随后,秦怀良就像揉面一样,把各种材料揉搓成修炼所需的器材。
原本荒凉凌乱的空地,竟变成井然有序,还点缀了一丝生活气息的修炼场,竟真有些洞天宝地的味道。
“我虽不善炼器,但这种程度还是能做到的。”秦怀良拍拍手,尽管他手上从未染过一粒尘埃。
“表演很好看,但是我有个问题……”秦观像上课提问的学生举起手,“你为什么不直接网购?”
秦怀良面色有瞬间凝滞,他总不能实话实说自己现在没工作,不好意思跟周慧要太多零花钱吧。
于是信口胡诌道:“我看到网上有那种以手工制造为题材的创意视频,就想亲自试试,如果效果不错,说不定也能拍几个段子发到网上。”
秦观大感赞同,当即便想给父亲的网红道路出谋划策,无奈被杠铃压弯了脊背。
有了无人打扰的修炼场地与灵丹妙药,秦怀良无须再手软。
几日后,秦观所在小区的大爷大妈们之间便流传起一则都市传说,据说社区公园曾发生过恶性事件,导致怨灵不散,每到凌晨四点,恶灵便会重演自己遇害时的惨状,哀嚎声响彻天际。
至于发生了什么恶性事件,却是众说纷纭,无从查证。
……
……
“哈……”秦观拿着课本,贴在脸上,狠狠的打了个哈欠。
“三十。”同桌兼死党的顾天放忽然念出了声。
“你数什么呢?”秦观揉掉眼角的泪珠。
“你早上打哈欠的次数。”
“无不无聊?”秦观又打了个哈欠,早自习,是够无聊的。
“三十一了。”顾天放摇摇头,一脸像是要给绝症病人公布病情的表情,“你最近是不是整晚整晚看课件?”
“怎么?你该不会又要炫耀你戒色成功?第几次来着?这个数你有没有记过?”秦观眨眨眼睛,仿佛真的充满好奇。
谁知顾天放却罕见的没被激怒,一边咋舌一边晃着食指,装高深:“戒色?那是弱者才做的事,我既要晚上金枪不倒,白天活力四射。”
秦观好笑,也不知道对着自己的右手不倒有什么好自豪的。
不过他还是给够情绪价值,不吝给对方点赞。
随后继续趴回课本里打着哈欠。
“不是,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做到的吗?”顾天放又凑上来,秦观这个反派不继续打压自己,他怎么有装逼打脸的机会。
“你爱说不说。”秦观连眼皮都懒得抬。
“既然你如此诚心提问,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顾天放拍了拍秦观,“我也是看你连日萎靡不振,做兄弟的怎么能不帮一把。”
随后,秦观就看到顾天放把手机塞了过来,他下意识就赶紧拿课本按住:“你不要命了,居然没把手机交上去。”
“交了,这是我用零花钱买的备用的。”顾天放有恃无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课件。”
好家伙!
秦观向对方投去敬佩的目光。
不仅买备用手机带到学校,还公然在学校看课件,你是真汉子!
不过当秦观移开课本时,却发现课件……
嗯?
真的是课件?
入眼便是“中年危机也能金枪不倒!”、“打工人晚上不睡,白天精力充沛不是梦!”、“久坐办公却拥有金刚不坏的颈椎”等等一系列直击人痛点的话术,最后再来上句:“气功大师,正统传承,做出违背祖宗的决定,让‘长春功’再次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