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帽男哪里承受的住这种痛苦，当即声泪俱下的交代了自己的罪行，竟真的和举报的那个网络课程有关。

“我那时候刚刚失业实在无事可做，每天只能躲在网吧假装上班，于是就寻思挑几个网课进步一下，无意中找到了那个教长春功的直播间。我也没真的相信那个长春功能像描述的那么神奇，只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老婆越来越不满，能跟着运动一下强身健体也挺不错。”

听了这家伙的悲惨经历，秦观都有些于心不忍，自己是不是下手有些太重了？

“但是直到有一天，授课的女菩萨似乎是因为操作失误，开直播的时候不小心把摄像头也给打开了……”劫匪帽男心驰神往，似乎连身上的疼痛都忘记了，“我才彻底相信对方。”

“难道是对方一不小心暴露了什么神通？”秦观也好奇起来。

“那倒没有，是那个女菩萨长得太漂亮了，让我们不得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仙女的存在，不然怎么会有人将我这种人拯救于水火之中呢。”

“啊？”

“不信你看。”劫匪帽男此时靠着厕所门板，坐在地上，他艰难的用唯一一只好手掏出手机，递给秦观。

那是几张模糊的直播截图，秦观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确实美的不似凡人。

“我们还靠一点小手段找到她的某博账号，你看。”

女菩萨的某博账号叫“死道友不死贫道”，只有寥寥几百个粉丝，除了一些也不太像人能拍出来的日常自拍以外，大多是只言片语的抱怨，甚至，这个抱怨的主题就叫做“穿越二三事”。

“嗯。”除了授课主播居然是个女菩萨，而且长得还貌若天仙外，基本都在秦观的预料之中，“那就是她让你们来报复我……我朋友的？”

“当然不是！女菩萨人美心善，怎么会做出此等恶行！”劫匪帽男的情绪激动起来，不满有人玷污自己的女神。

“是么？”秦观耸耸肩，这不就是那些对自己的偶像无条件相信的狂热粉丝嘛。

劫匪帽男见秦观不相信，于是直说道：“是虎哥，虎哥计划了这一切。”

“虎哥？”

“他也是最早买课的学生之一，我、虎哥还有另外两个人。”劫匪帽男努努嘴，秦观了然，在教师楼放广播的就是虎哥，另外还剩两个人在高三三班教室，“我们都是有幸见到女菩萨真容的人，正是在仙女的指引下，我们一见如故，经常互通消息找些零工攒钱给女菩萨打赏。”

一个网络直播课硬是被他们给玩得变了性质，秦观不禁佩服。

“所以当我们看到女菩萨在某博抱怨自己被封的时候，虎哥说，我们每个人都曾被女菩萨拯救过，现在，是时候回报她了！如果她知道我们为了恢复她的直播间付出了如此大的努力，指不定会给我们什么奖赏呢。嘿嘿……嘿嘿……”

秦观现在觉得这人可能伤的还不够重，自己还是太善了。

“我们若是以学生相要挟，一来能报复那个举报直播间的人，二来也可以和警方谈判解封直播间，岂不是一举两得？”

嗯……

秦观就不问他，如果警方用缓兵之计，先解封直播间，等救出学生后，再以教唆犯把女菩萨逮进去该如何？

他觉得以对方的脑子，恐怕根本想不到这一层。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