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直接走了,王心巧还能好一点,有时间冷静冷静,梳理一下情绪,可是他转眼又回来,王心巧还沉浸在被人看到隐私的尴尬中,没等他说完就放声大叫:“出去!出去!你滚远点!你干什么要看我,干什么要看我!你这个色鬼!臭流氓!下流胚子死混蛋……”
她一边叫一边抓起身边的东西往渠开远身上砸。
然而她身边也没什么东西,只有两个破枕头,砸过去都被渠开远挡开了。
见她这样发疯,渠开远上去把她的两手抓住,吼道:“行了!哭什么哭!你是我媳妇,我看到能怎么!不光看,以后你还得给我生孩子呢!”
“生个屁生!要生你自己生!我凭什么给你生孩子!你个抢人媳妇的大坏蛋!”
“我就是坏蛋怎么了!我坏蛋也比严冬生强那个脚踩两只船的混蛋强!他跟你定亲还勾搭佟玉钏,他要是真心喜欢你,干什么还跟别的女人扯不清!没嫁他是你的福气,你干什么天天想着他!”
“我怎么想他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他了?我说的是你,你干什么要偷看我!你死变态,八百年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
其实她心里根本没这么想,二十几岁的年纪,放在从前根本不算大,刚够结婚的年龄而已,更不到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这种程度,她只是气极了,不经思索地怒骂而已。
渠开远原本应该生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王心巧哭得山摇地动的样子,他的气却莫名其妙消了,抓着王心巧的手声音放软下来,说道:“行了,我是娶不到媳妇的老光棍还不行么,可是我真没偷看你,只是碰巧遇到了而已,谁能想到你自己在屋里、在屋里……”
“你闭嘴!不准说!”
“行,我不说,我不说,可是这是我屋子,外面门没关,里面门没插,我当然就进来了,我哪知道……”
“不准说,不准说!”
“好好,不说不说。”
王心巧捂着裤腰还是哭。
渠开远看她的样子实在滑稽,就没听说过用裤腰擦眼泪的。
他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自己没有手绢,手巾被王心巧洗脸弄湿了,湿漉漉的用着肯定不舒服。
他出屋去找渠燕春借了个手绢,回来递给王心巧,说道:“好了,快把裤子系上吧,回头再给你买一条。”
王心巧气呼呼地把裤腰卷在一起,乱七八糟地系上,抓过手绢没好气地往脸上抹,好像跟自己的脸有仇一样。
渠开远说道:“手绢是燕春的,你用完了洗洗,别鼻涕眼泪的还回去。”
王心巧啪地把手绢砸过来。“我才不洗,我就不洗!又不是我的手绢,谁爱洗谁洗。”
渠开远无奈,打了点水洗起手绢,一边洗边一跟她说话,尽量转移她的注意力:“你早晨吃饭了么?这两天吃饱没有?我买了条大鱼回来,一会儿让她们炖了,我多拿点过来,让你吃个够!”
王心巧还是生气,却已经不哭了,坐在那里鼓着腮帮子说道:“不吃,没胃口,气都气饱了!”
渠开远的冤枉就别提了,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平白无故就被这女人闹一场。
王心巧生着气问道:“你不是说两天回来么,怎么一天就回来了,是不是不放心我,又回来看着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