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说的是不担心,可是看说话内容,显然已经做了最坏打算。
渠开远听出她的意思,说道:“没事的母妃,我已经和义父商量过了,义父说这事虽然难办,但也还能解决,让我们先尽量想办法把书都收集起来,他想办法查清这书作者到底是谁,然后把作者抓住,审清之后,连同这些书籍一并送交父皇,到时候父皇地也就不会怪罪了。”
虞夫人说道:“把作者抓住审问,这倒是个办法,只是这作者到底能不能抓住却在两说,而且若想把所有书籍全都收起又谈何容易,恐怕我们一有动作,那有心之人,立刻就会把这事向你父皇禀报,到时候我们人没抓到,书也没收集到,岂不还是被动!”
“义父说他会在暗中进行,等他先把作者抓住,我们再开始收书,这样有心之人就算向父皇禀报也来不及了。”
虞夫人没有更好的办法,说道:“罢了,既然他说这样行,那就看他的吧,你义父办事,还是有点能力的。”
“嗯,孩儿也觉得,好像只有这一个方法了,况且就像母妃说的,我们不是没有退路可走,若实在冤枉我们,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就是,再急了……”
他的意思不说出来,王心巧和虞夫人也都明白。
王心巧倒无所谓,她和渠开远是同一种想法,可是虞夫人却不准,瞪眼说道:“闭嘴,不准乱说话,挺大的人了,怎么还口无遮拦,胡言乱语!”
渠开远不说话了。
他来得本来就晚,进宫说了没几句话,就要到二更天了,事情有了眉目,虞夫人不再去想,担心累到王心巧,让她跟渠开远早点去休息。
说是有办法了,可是王心巧和渠开远哪能就这样安心,这办法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两人总觉得不够周全。
躺在虞夫人专门在麓华宫给两人准备的卧房中,王心巧还在想这事,问渠开远:“开远,你觉得你义父靠谱吗?他真能把这事办好?”
渠开远微微吐气,说道:“我也不确定,希望吧,反正从前遇到这类事情,都是义父去办的,至于结果……大多也都令人满意,希望这次也能如愿。”
王心巧心里更不托底了,渠开远和虞夫人都觉得聂凤鸣有能力,可自己就是不愿依靠他,何况这次他也不定准。
她躺在那里两眼望着漆天的天花,叹气道:“唉,真不知道母妃图什么,当初咱们不是过得好好的,安心在村里生活就是了,非得回皇宫干什么,看,回来就烦心吧,我看还是在老家当土皇上挺好的,这次要是真出事,实在不行,咱们就卷铺盖卷回去,你的皇上爹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咱就跟他来硬的,不图他的江山社稷,不要他的俸禄,就要咱们那一亩三分地儿就行了。”
“你这话说得轻巧,要是真这么跟父皇讲,那就是摆明造反了,都不用那几本书挑唆。”
“这也算造反,那几本书乱写也算造反,你说这日子多难过,咱们放着清闲不清闲,回来受这气,我真是有点不想忍了。”
渠开远把她搂进怀里,摸摸她的头,说道:“算了,你别想就行了,我父皇又没对咱们怎么样,你怎么就觉得受气了,你还是安心养胎吧,这些事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