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和华凯联系房东退了房,按照约定时间来到了集合点,离着老远就看见王总在和一群穿着运动服的人在握手,看见我俩来了,赶忙过来打招呼说:“哎呀,小柴啊,咱们这个小团队人员设备已经全部到位了,马上就可以出发啦,一路顺风一路顺风哈!”我拿着行李往车子后备箱装,边装边说:“王总,请公司领导们放心,保证按时完成工作”说实话,当时我的心情有点激动,毕竟是环游中国还有工资拿,这不就是拿公司的钱旅游吗?何乐而不为呢,就在此时华凯盯着其他的20几个人看着和我说:“5辆丰田普拉多越野车,2辆别克GL8商务车,再看这一身美津浓运动装的人,从身形和素质上看各个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应该都是军人,人数快达到我军的一个排了,我心里感觉不大对,咱们一路上随机应变吧!”我心里也开始了嘀咕,一个导航地图的APP制作不用这么大的手笔吧。我和华凯被分配到了第6辆别克商务车上,前面5辆车是丰田越野车,华凯负责开车,我坐在了副驾驶,一上车安全带还没记好就听到中间座位传来了一个老人的声音说:“你就是柴胡吧,不错,不错!”我诧异的转过头看向后面的老人说:“您是?”这在这时南南拉开中门上了车,坐在了老人的旁边座位说:“这位是我大学是的老师,你叫他刘教授就行。”我会意的向这个老人点了点头说:“您好,刘教授。”车子从BJ出发,一路向东北出发,车里的气氛很怪异,没有任何人说话,华凯也是认真的开车,前面的几辆车除了在服务站加油几乎就没有休息过,京哈高速上夜里运输的大车比较多,我看着高速路边的指示牌已经过了HEB市,还在一直往北开,一直到准备下高速时候的最后一个加油站给车子加满油,这群人才休息了一会,我跟华凯一起去了服务区的卫生间,这一路就是10多个小时,我怕华凯坚持不住说:“不行我开一会吧,反正也是跟着他们走”华凯说:“没事,能坚持,开车的时候我看见了车里装有窃听器、GPS定位仪、还有车内摄像头,所以一直没敢说话,这群人现在不能确定是不是来搞测绘的,咱俩小心点吧,见势不妙就撤,跟着我就行!”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小子是不是有点神经质了,现在都什么社会了,法治社会,朗朗乾坤,难不成还能绑架了咱俩?终于车队下了高速,上了一条狭窄的沥青路,路两边黑乎乎的看不到一点灯光,就连民房的灯光都没有,这条路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最后开到了一个名叫前丰林场的地方,林场的路口有一个老人身穿军绿色迷彩服在等着,南南和刘教授下了车后与这位老人握了手,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人大声的说:“走吧走吧,住的和吃的都准备好了。”我们跟随这位老人进了村子,夜里太黑了,什么都看不清,唯一能听到是村里的狗叫声,我和华凯刘教授还有一个中年男人安排到一个房间内,这间平房收拾的很干净,墙上贴着的是报纸,火炕上面是草席,虽然略显简陋,但也算得上整洁,老人端来几盘菜,我一看,好家伙都是山里的野菜,这算的上是纯正的绿色食品了,老人笑着说道:“快来吃吧,都是山上采回来的野菜,今天时间有点晚了,明天我杀几只鸡给你们炖蘑菇吃,快趁热吃吧!”刘教授道了谢谢后我们一起简单的吃了饭,或许是太累了,衣服都没脱我就躺在火炕上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伴随着村里的鸡叫,我翻了个身,睁眼一看天亮了,拿起枕头边上的手机一看,7点多了,哎,睡得真香,起来伸了个懒腰,发现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赶忙拿起电话给华凯打电话,原来他早醒了,出去围着村里跑步去了,而院子里一张桌子上,南南和刘教授还有迷彩服老人围在桌子前看着什么,见我走出屋子的时候几个人收起了桌子上的东西,原来是一张地图,南南跟我打了个招呼说:“醒了,柴胡哥,怎么样,睡得还好吧?”我揉了揉眼睛说:“挺好的,有可能是太累了,倒头就睡着了,你们在看什么呢?”南南支支吾吾的说:“没什么,就是看看路线图!”这时华凯从院子外边回来了拉着我进到屋子里说:“我刚才在村子里转了转,顺便看了下地图,咱们现在位于黑龙江省HH市,应该离黑龙江边很近了,与俄罗斯隔江相望,距离哈尔滨将近400公里,而且我在村里转的时候发现,这里的村民很不爱说话,而且都不是种地养殖为生,家家户户都在搞玛瑙加工,挺奇怪的”我说:“之前听过这附近出土玛瑙,能做成首饰进行贩卖,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发展成地方产业了呗,不用太放在心上,只不过我刚才看见他们几个似乎在看一幅地图,我出来的时候,匆匆忙忙的收了起来。”这时候南南喊了我一声说:“柴胡哥,华凯哥,你们俩出来一下,咱们要简单的开一个会!”这个会议参加的人数并不多,刘教授、南南、我、华凯、还有这位身穿迷彩服我的村中老人,并没有其他人参加,南南介绍了一下这位老人,老人名叫李卫国,是土生土长的前丰林场人,平时靠着收山特产为生,膝下无子且老伴前几年也去世了,现在独自一人生活,会议的主题是我们中午要出发去到一个名叫老黑山的地方,老黑山是方圆百里最高的山峰,爬到老黑山山顶后用仪器对附近的地貌山川河流进行勘察扫描,老黑山属于原始森林且移动电话信号也没有覆盖,很少有人去到那里,所以我们的手机都会留在李卫国家里,唯一能联系到外面的通讯工具就是一部卫星电话,时间定在中午12点出发,然而这一次的老黑山之行彻底改变了我的一生,也改变了其他人的一生,原本以为只是简单的勘察测绘工作,却成了我们这一群人的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