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二三缓和了一下语气又说道:“来吧,给你对面的这个后生讲讲你的故事吧!”对面的刘教授叹了一口气缓慢的说道:“我叫王拥军!”当他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脑袋“嗡”一下,王拥军不是在日月屯失踪了吗?怎么这个刘教授会是王拥军?他继续说道:“我是陕西人,1973年,为了响应国家的知识青年上山下乡政策,我从陕西被派到黑龙江省的前丰林场,在这里我认识了张建国,我俩阴差阳错的来到日月屯,我发现这座山里有可能有一座古墓,我财迷心窍想要找到古墓然后找到里面的财宝然后离开这个艰苦的林场,我用林子里采摘的一种草做成了使人产生幻觉的迷药,张建国被药物致幻,胡言乱语的说这里闹鬼,而张建国被我当做了试验品,被林子里的树根须杀死,然后我留下了一本笔记,为了让林场的人以为我失踪了,并不是逃跑了!后来我沿着一路上的线索终于找到了老黑山的日本要塞,我靠着几根自制的火把成功的躲开树根须的攻击,可是我用尽了所有的办法都无法找到打开要塞的门,最后我放弃了!我找到一条下山的路,扒上一辆去往省城哈尔滨的木材火车,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回到了陕西老家,可是老家早已物是人非,家里的亲人都不知所踪,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无家可归的我不知道何去何从,只好过上了流浪的生活。我忘记自己流浪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最后的记忆是那天下着大雨,我找到一间破旧的土地庙躲雨,饥饿伴随着寒冷,我以为自己会饿死在这里,没想到天无绝人之路,我被一个男人救了,这个男人给了我几个馒头,问我从哪里来?我把之前东北发生的事情如实的和他说了一遍,他问我愿不愿意以后跟着他,至少以后不会饿肚子,我这种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眼前最大的问题就是需要解决温饱,我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他。这个男人把我带到了西安,到了西安以后我们又来郊区的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里的人都姓钟,从此我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直到我在这这里生活了几个月后,我奇怪的发现这个村子里的人不靠种地为生,而是家家户户都在制作一些瓶瓶罐罐,起初我以为只是烧制瓷器,后来我才知道他们是把烧出来的瓶子进行做旧,然后高价卖出去。钟家人给了我一个新的身份,改名刘拥军,并要求我不得把东北发生的事情告诉其他任何人,然后我被送到西安的一所大学学习考古,时间过得很快,一切都在钟家人的安排下进行。1978年,全国知识青年下乡运动结束,我被钟家派到了美国的一所大学进行深造,在美国的这所大学里,有一间很大很大的图书馆,每天都有世界各地的学生来参观学习,而这间图书馆里面摆放的都是与宗教、灵异事件、仪式、文物古董有关的书籍,这时我才明白钟家人把我送到这里的用意,我在这里4年多学到了很多知识,1982年的一天,我在参加一场关于灵异事件的探讨会上认识了一个日本人,这个日本人自称河田一郎,很快我们俩成为了无话不谈的朋友,除了东北发生的那件事和我是钟家派来的这两件事没有说,河田一郎说他来自一个神秘的教派,这个教派的特点是每个人的左侧手臂上都刺有'卍'字纹身,主要研究宗教玄学、风水秘术、祭祀仪式等等,就这样在接下的一段时间里,我和河田一郎每天都在研究和探讨这类事件,时间过得很快,1983年初,钟家的人来到美国把我接回了西安郊区的村子里,几年的光景过去了,这个村子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改革开放的洪流也没有改变村子的任何面貌。我被叫到一间村子最东面的祠堂,一个拄着龙头金属拐杖的老人坐在太师椅上微笑的看着我,告诉我已经学成归来,接下来让我用刘拥军的身份去当某某某大学的教授,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至于需要我做什么他们会通知我的,只让我当好这个刘拥军教授,而关于我在美国认识日本人河田一郎的事情我只字未提。就这样我成为了刘教授,并在大学里面认识了我的爱人,她也是学考古的,名叫林秀珍。”说到他的爱人林秀珍的时候,他哽咽了几下,似乎触及心里的思念和悲痛。接下来他又说道:“我做教授接下来的几年里,参与了大大小小几十个考古项目,钟家给我的任务就是在考古过程中发现的文物我都要拍照和记载下详细的数据并汇报给钟家,他们具体要这些资料做什么,我无权过问。时间很快的来到了2000年,当时我和我的爱人已经是考古界的专家,有很多人来向我请教学习,直到这一年的秋天,我们考古队出发去一座位于河南洛阳的古墓,这座古墓被盗墓贼先发现然后进入,可是没有一个盗墓贼活着出来,盗洞的位置冒出滚滚的浓烟,村民发现后报警,上级部门安排我们考古队连夜赶往河南洛阳进行抢救性挖掘。这座汉代古墓里面发生的事情,我一辈子忘不了,也一辈子不敢再去回忆,当我们下到了古墓里的时候,土制炸药残留的硝烟味很重,还夹杂着一股腥臭,没有发现任何完整的尸体,因为墓室的地上和墙壁上都沾满了残肢断臂,当时我的几个学生就开始呕吐,我和爱人看到此等情况也是眉头紧锁,现场十分惨不忍睹,公安的同志配合我们清理了盗墓贼的尸体,我们开始对这座古墓进行发掘,墓里面找到了一些瓷器和金银器皿,唯独墓室中间的一口大棺材没有打开,我们准备好了一切的防范措施,可就在开棺的时候还是出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