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所获!
待心绪平复,李方仿若磐石般笃定,雷打不动地开启晚课——演练八段锦。
庭院中,他身姿舒展,招式行云流水,一招一式间仿若与夜色相融。
收功之际,墨色已如浓稠的绸缎,沉甸甸地铺满小镇,万籁俱寂,唯有他屋内烛火摇曳。
屋内,各类草药在案几上依次排开,馥郁药香悄然弥漫。
李方依照蔡志大师所授药方,手法娴熟地将草药逐一称取、倾入药钵。
玛瑙棒轻碾,草药渐成碎末,簌簌作响;倒入清水,棉纱网过滤,三遍过后,杂沫尽除,余下的药剂在药罐中接受干蒸洗礼。
不多时,一股清幽药香袅袅飘散,水汽蒸干,灰白色药粉呈现眼前,这次李方是按半月用量来制作的,颗粒饱满、香气馥郁。
余下的草药来能制作三次刚好完!
李方盘算着,此番制药采制原材料药材耗费十二两银子,月均六两,日需二钱,“穷文富武”这话,果真是字字扎心。
难怪蔡志大师这个健筋散被他收藏这么多年,一般人家哪用得起这样的消耗呀!
相较学堂一学期五两银子的花销,这健筋散堪称吞金兽。
好在刚从劫匪处搜刮到一百七十八两三钱银子,李方咂舌,这年头,即便是刀口舔血的营生,所得也不过如此。
他深知不能总依赖老爹的接济,世道飘摇,实力与财富缺一不可。
目光落向一旁备好的二十个空白玉瓶,莹润光洁,触手生凉,乃是特意购置盛放药剂的珍品,可保药性一年不散。李方将半月分量的健筋散仔细分装,十五份药剂稳稳落入瓶中,封好瓶盖,藏入盒内。
旋即,他取出一瓶,倾入水杯,一饮而尽。刹那间,辛辣味在舌尖爆开,不算苦涩,尚可忍受。
转瞬,炽热之感如汹涌火浪,席卷全身经脉,仿若周身盘亘着条条小火龙,肆意穿梭、奔涌。原本阻滞的细微经脉,此刻也在热力冲击下微微颤动,肌肤之下暗流涌动,热气贯通全身,仿若一场灵魂出窍的洗礼,身子陡然一轻,手脚舒泰,额间沁出细密汗珠,好一剂霸道的健筋散!
半小时后,热力褪去,李方兴致盎然,踱步至院落,再度演练八段锦。
原本卡在 12%进度的精通程度,竟如破土春笋,飙升至 15%,李方眼中闪过惊喜,看来突破大成之境指日可待。
时光荏苒,凛冬裹挟着年关的喜气,翩然而至。
明溪学堂张灯结彩,放假通告张贴各处,学子们归心似箭。
李方堪称学堂传奇,一学期连跳四级,从末尾丁字班一路闯入精英汇聚的甲字班,恰似一颗新星横空出世,轰动全校。
甲字班内,学子们大多十五六岁,身姿挺拔、意气风发。
李方年仅十三,却毫不逊色,一米七二的个头在人群中颇为惹眼,一袭青衫,气质卓然。
课堂之上,李方的蝇头小楷堪称一绝,笔锋游走如龙蛇,深得先生真传。
课后,他一头扎进武学修炼。剑法上,虽未觅得心仪剑谱,基础剑势却被他练得炉火纯青。
刺剑式,身形如电,剑尖锋芒毕露,直刺而出,恰似流星赶月;
劈剑式,借助手臂与剑身重力,自上而下,势大力沉,仿若开天辟地;
撩剑式,由下而上,动作鬼魅,仿若暗夜突袭;
挂剑式,剑身轻摆,顺势格挡反击,恰似四两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