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一听,慌了,那可是她的嫡子,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
“怎么回事?安儿怎么会被人扣下?”
付锦书想着她的这个弟弟,付文安,身为嫡子,却被宠坏了。
杀人放火倒没有,但小事一堆,大事不会,现在来看,就是完全没有一点身为嫡子的责任和能力。
钱嬷嬷把照顾付文安的小厮带了进来。
小厮小周子一进来就跪在地上:“夫人,公子被青云酒楼的高掌柜扣下,说公子破坏酒楼的桌椅,还吓走他的客户,要公子赔偿一百两才放人。”
“你们没说,公子是侯府公子吗?一个区区掌柜,也敢扣下侯爷的嫡子,真是反了。”王氏心里的火噌噌上涨。
钱嬷嬷也走到王氏身边拱火:“夫人,让奴婢带府兵把青云酒楼砸了,看谁还敢动公子。”
王氏刚想说好,就听见付锦书的声音:“母亲,您消消气。”
付锦书看了钱嬷嬷一眼,那冰冷的眼神,把钱嬷嬷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而付锦书心里想着,等救回付文安,这个钱嬷嬷也不用留了,这样的嬷嬷留在主母身边,只会带来祸患。
“书儿有什么想法,得赶快救你弟弟回来,不然我怕那个高掌柜会让安儿吃苦。”一边说着,王氏就两眼红红。
付锦书拉着王氏的手,“母亲如果信得过女儿,就让女儿去处理吧。”
王氏也想看付锦书的能力在哪,拉着手一个劲地叮嘱:“书儿,一定要把你弟弟完好无损带回来。”
付锦书点了点头,带着小周子跟秋红、秋黄离开。
秋蓝、秋绿则留回院子,还得照顾江姨娘。
酒楼那边,付文安鼻青脸肿,衣服也破了,毫无形象坐在酒楼的大厅里。
酒楼里的人小声议论着。
“这就是付侯爷的儿子?真是丢人。”
“是呀,侯府败了呀,侯爷不能担大任,嫡子又这样放纵,难呀。”
“本来这侯爷就是农家泥腿子出身,有这样的身份守不住很正常,侯府就从来没兴过。”
付文安听着议论的声音,心里的火就没消过。
大声叫嚷着:“你们说谁呢?”
另一边,高掌柜两眼精光看着付文安,他只是让人拘了行动,并没有将他绑起来。
而另外一边,有三个男孩,跟付文安差不多大的年纪,有一个也是脸肿了,其他两个还好。
脸肿的,是工部尚书的嫡孙赵元凯。
另一个身穿白衣的,为礼部尚书的嫡次子李承轩。
另一个蓝衣的,则为周老将军的嫡孙周子瑜。
听到付文安大声的叫嚷,脸肿的赵元凯也叫道:“付文安,你这个王八羔子,叫什么呢,你本来就是泥腿子出身。”
李承轩没受伤,只是发型跟衣服有点乱,他劝说道:“元凯,都是同窗,算了。”
周子瑜也加入劝说行列:“对呀,元凯算了,出身我们都改不了的,就不要笑他了。”
赵元凯并不买账:“你们两个跟谁一伙的,”
付文安大声对骂:“赵元凯,有本事再跟老子打一场,泥腿子怎么了,你别吃泥腿子种的稻谷呀?矫情。”
付文安心里是委屈的,他也想有抱负,但却没人能教他。
他想结识好友,却总是有人笑他的出身。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这样的刺头,跟人斗嘴,打架。
赵元凯回骂道:“我就不吃你家的,你们种的我嫌难吃。”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又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