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身边的嬷嬷,要能给您分析情况的紧急,事情的轻重;更要能给您出主意,平息你的怒火,引导您将事情处理得妥当。而不是让她无底线地挑唆,让您在主母的路上,越走越斜,让人笑话。”
付锦书直接对王氏下猛料。
付兴明点了点头:“没错,夫人,你身边不能有这样的嬷嬷,为夫都没想到这一点。”
付文安也附和:“母亲,您就听大姐的话,换了吧。”
虽然这几年付文安吊儿郎当,但却不傻。
“可是......可是我们要怎么跟钱嬷嬷说,这样做寒了她的心,会不会让下人们多想?”王氏还是犹豫。
“母亲,您才是侯府的主母,不是您要看嬷嬷和下人的脸色,而是他们要仰仗您才能生活。”
“我们不苛刻下人,不打骂下人,但却要尊卑有别,什么身份做什么事,什么地位就该承担什么责任。”
“钱嬷嬷若真心为您着想,为侯府好,自会理解您的决定,并为您的明智感到骄傲。”
“但若她心中另有算计,只图私利,不顾大局,这样的人在身边,才是真正的隐患,不仅会让下人们心生疑虑,更可能搅得府中不得安宁。”
付锦书面容坚定,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继续道:“至于如何与钱嬷嬷说,母亲大可不必亲自出面,以免伤了和气。”
“可由父亲指派一位稳妥的管事,以府中规矩为由,先对她近来的言行进行一番点评,指出其不当之处,再言及为了侯府上下和谐,需另作安排。”
“同时,可赠予她一笔丰厚的银两,作为多年劳苦的补偿,也算全了主仆一场的情分。”
付兴明闻言,赞许地点了点头:“书儿此法甚妙,既体现了侯府的仁厚,又不失威严,还能避免直接冲突,伤了彼此颜面。夫人,你觉得如何?”
王氏听后,心中的犹豫渐渐散去:“就按书儿说的办吧,我身为侯府主母,不能再由着这些心思复杂的人在我身边搅弄风云。侯府需要的是忠诚、能干之人,而非搬弄是非之辈。”
付文安见状,也松了口气。
付锦书趁机一脸笑容夸赞:“母亲,女儿最欣赏您的,就是会变通,讲道理,顾全大局。”
王氏心情还有点郁闷,但听到付锦书的夸赞,一下子感觉心情舒服许多。
付文安眼睛骨碌直转,原来说话可以这样有技巧的。
决定了就安排,付兴明叫来管家勇伯,让他安排钱嬷嬷的事。
付锦书还是挺满意这个管家的,名叫仲勇,为人也老实,不会踩高捧低,有原则。
这边,钱嬷嬷还一脸高傲指挥着丫鬟煲药。
心里边还在嘀咕,”大姑娘还想指派我做事,做梦,不知道我从来都是叫别人做事的吗?哼哼以后我可要多多在夫人面前,说你的坏话了,哈哈哈。”
勇伯来到厨房,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况,不禁摇头,难怪侯爷跟夫人要她离开。
钱嬷嬷的事其实下人们都清楚,但却禁不住有夫人喜欢,谁都不敢拿钱嬷嬷怎样。
“钱嬷嬷,你跟我来一下,侯爷和夫人有事交待你。”勇伯表情松弛,看不出喜怒。
不当回事的钱嬷嬷还以为是有什么事要做,还高声吩咐丫鬟看仔细了。
“钱嬷嬷,夫人体恤你家里的情况,特给了三十两,让你回家主持家里的事。”
“什么?仲管家,我不信,夫人怎么会让我回家。”钱嬷嬷大声叫嚷,“是不是哪个贱蹄子说我的坏话?”
看着气急败坏的钱嬷嬷,仲勇将她的坏事一一抖出:“你这几年怎么做事的,应该不用我说,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欺上瞒下、偷奸耍滑......”
“还要我一一细说吗?”
仲勇站在那里面无表情。
“侯爷夫人仁慈,还给你银两补偿,你该偷着乐。如果你反抗,惹怒了主子,等待你的怕不是银两,而是牢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