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林冲姓名后,花和尚大喜:“原来是林兄弟,久仰大名。我本关西老种经略相公麾下提辖官,姓鲁名达,与你父亲曾有一面之缘,也算是世交。不曾想竟不是兄弟一合之敌。”
吕布见此和尚倒是认得这具身体的父亲,而且为人豁达,坦荡认输,也不怀疑他的言语。本来就是存心想要结交,便与花和尚攀谈起来。
才知此人姓鲁,名达,法号智深。只因行侠仗义,酒醉闯祸,种种因果才由一方提辖落到此番田地。
吕布穿越来不久,眼前所见皆是花花世界,但从花和尚话里话外,听得俨然已是末世景象。
他又遥想当年并州跑马,也曾希冀效仿冠军侯,驱除匈奴,扬威漠北。只不过没几年光景就到了乱世,自己更是一生飘零,也是不由唏嘘。
唏嘘后,吕布更是对这花和尚鲁智深的遭遇多了几分感同身受。不知不觉也是多饮了几碗。
酒行三旬,吕布举碗邀饮,见鲁智深同时举起酒坛,两人相视一笑,先是微笑,后竟都哈哈大笑起来。
吕布笑罢,不由抱拳,盯着眼前和尚,目光灼灼:“不料菜园偶遇,竟与大师如此投缘,世多奸邪,独木不成林,某虽不才,愿与大师结为兄弟,同心协力,救困扶危,匡扶正义。”
“好!好!好!洒家也正是如此想。”
鲁智深便命诸多泼皮小弟摆放结拜香案,期间仍与吕布对饮不停。
就在一切准备妥当之际,吕布竟然看到自己家的女使锦儿。
此刻锦儿红着脸,慌慌张张地出现在菜园的围墙缺口处:“官人,别再坐着啦,娘子在庙中被人调戏了!”
吕布连忙问道:“在那里?”
“正在五岳楼下来,撞见个奸邪小人,把娘子拦住了,不肯放。”
吕布慌忙道:“兄弟稍后,我去去就来,休怪,休怪!”
也不等鲁智深反应,吕布三四步越到菜园,纵步跳过墙缺,拖着锦儿直奔大相国寺旁五岳庙里来。
抢到五岳楼前,吕布就见到几个无赖拿着弹弓、吹筒、粘竿,都立在栏杆边。
五岳庙扶梯上站着一个年小后生,独自背立,把自家娘子拦着道:“你且上楼去,我想和你说说话。”
自家娘子急红了脸:“清平世界,是何道理,把良人调戏!”
吕布赶到跟前,把那后生肩胛扳过来,喝道:“调戏良人妻子,当得何罪!”
恰待吕布下拳打时,认的其人竟然是自己现管高太尉螟蛉之子高衙内。
原来高俅新发迹,没有血脉骨肉,因此过继了高家族叔的儿子为义子。本是自己平辈弟兄,这高衙内与高太尉同辈,却也甘心做人干儿子,因此高太尉甚是爱惜他。
于是这厮便在东京倚势豪强,专一勾搭良家妻女。京师人惧怕他权势,无人敢与其争锋,却私下唤他做花花太岁。
当此之时吕布将这无赖子扳将过来,认出是高衙内,拳路也是一顿。
高衙内说道:“林冲,干你甚事,要你多管?”
原来高衙内不认得林冲的娘子,若是认得,也不会有此事。
见吕布不动手,高衙内又发这话。众多闲汉一齐来劝道:“教头休怪,衙内不认得你家娘子,多有冲撞。”
话音未落,吕布的拳头已经重重地打在了这花花太岁的脸上。“高太尉如此杰瑞人物,竖子,有何资格做其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