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高俅就面露不悦:“哼,明日演武如此紧要,观你这般轻慢态度,岂是良将所为?!也罢,明日你自去东郭校场,余事待演武夺魁过后再论。”
高俅见吕布漫不经心,心中不免气恼。更是一甩袖便离堂而去。
行得数十步,怒火方熄,高俅心意回转,明日演武毕竟关乎经年计划,虽早有点选,但今日认得义子,他便想托义子夺魁。好便于他助自己参与北方事业。
如此想罢,高俅又欲返回堂上和林冲勾兑明日演武作弊事宜,好暗地助其夺魁。
毕竟在高俅印象中,禁军殿前司将校不乏良将,有几人更是与林冲武艺不分伯仲。
然而等高俅回去,竟然发现林冲竟也已离去。
见此,高俅不由长叹一声,叹得自己又得操劳,为后生谋划。
……
话说吕布心忧鲁智深,见高俅离去,便急忙离开,赶往开封府的监牢。
一路上,回想起方才与高俅的对话,吕布心中不禁生出些许恼火。只不过是校场比武,这老匹夫竟嫌自己散漫。喜怒又如此轻浮,私下如此不给自己脸面,这等鼠辈怎能做得来太尉。
但为了自家兄弟能脱困,还需借助高俅力量,吕布也只是无奈。
好在演武时间不远,就在明日。待显出能耐,折服了老匹夫,届时再提开释鲁智深请求。
寻思之间,吕布已然行至开封府,托得关系,使得银两,方见到鲁智深。
未曾想陆谦也在地牢,正自顾自在监牢外吃喝,当是见得林冲和孙佛儿相善,怕走了鲁智深,故在此守着。
见了林冲,陆谦也不招呼,只是冷笑轻酌。
“智深兄弟,狱中如何,可有甚不便?”吕布径自走向关押鲁智深的监牢。
“无妨,好得很。也有吃喝,幸得教头看护。”鲁智深说着,撇了陆谦一眼,“只是眼前有这苍蝇,十分讨厌。”
“哈哈哈。无妨,料想智深兄弟很快就能脱困。”
“教头何意。”
吕布便将自己拜高俅为义父,以及明日校场演武的事一一告知。
还未说完,鲁智深愣在原地,未有反应,倒是陆谦先有了动作。
“不想教头,额不,林兄,不想衙内亲至,卑职在此备了酒水,请衙内笑纳。”
吕布侧身看去,本在一旁冷笑饮酒的陆谦,听了言语,猛地站起,立于一旁,只一拱手低头,竟然十分恭敬。
陆谦就这么束手而立,心中却已千回百转。他尤自遗憾,千算万算,只记得钻营衙内门路,竟忘了世间还有如此一条上进道路。
但只一想,从衙内惨死,到林冲拜太尉,间隔不过一个时辰。这林冲意识竟然如此敏锐,进步之心如此热切,行事身段如此灵活,人物关系如此无耻。陆谦心中只有叹服。
要说之前,陆谦并不服气林冲,常嫌其性格懦弱,为人迂腐,行事首鼠。
现在看来,陆谦只觉得自己实不如人也!
古人有云,见贤思齐,如此想来,陆谦再偷眼打量林冲,膝盖不禁有些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