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又是扑通一声,陆谦竟是第三度跪下,连连叩首,隐约有啜泣之声,一时竟不得言语。
吕布见状,自知已然明了幕后设计之人,又暂时已经震慑此人,便郎声而道:“陆谦!有一事,若你帮我做得,你与高坎所作所为,我权当忘过,且许你前程。如若不然,靠权靠力我都能压服打杀你,你可相信?”
“林兄——额,林教头——不,衙内,但说无妨。”
吕布自觉能把握陆谦心思,也知使功不如使过,便将花和尚鲁智深在狱中关照,托付于陆谦。
陆谦连连称是。见吕布欲走,便又跪下,说明日演武事宜有所言语。
“但说无妨。我明日亦会下场。”吕布。
陆谦本是殿前司所属虞侯,更是高俅府内奔走,也知演武是当前第一紧要事,知林冲也要参与,更将这几天听闻一一相告。
原来此次演武早在百日前就已定下,吕布穿越时短,未有印象。
为的是在殿前司挑个猛士,作为耳目,去往登州,陪那登州防御效仿张骞故事,凿通北境,寻找女真部落,一探虚实,试看有无结盟可能。
此去凶险,但回报也厚。一功封侯也是寻常。
故应者如云。且不说军中将校。光是禁军的二百多个教头也有近三成报名。
“除了衙内,呼声较高是同为枪棒教头的王文斌,其人比衙内还多了军中实职,兼了郑州团练使之职,号称文武双全,满朝钦敬。其人不能小觑。”陆谦。
吕布:“呵呵。”
见吕布未有意动,陆谦赶紧再说:“还有一人唤作徐宁,家传金枪法、钩镰枪法,现为禁军金枪班教师。其人名声未显,但属下知其技艺深厚,也是劲敌。”
吕布:“呵呵。”
“此二人,皆不得轻视。若衙内遇上,还是小心为上。”陆谦犹自提醒不断。
吕布:“呵呵。”
见吕布不为所动,饮酒不停,陆谦也是无奈。
他知林冲技艺根底,却不知今日何来自信这般托大。明知强敌环伺,今晚却如此贪杯。
未等陆谦相劝,吕布却打发其人离开。
当此时,这樊楼雅间只余下吕布一人,静静饮酒,堂下却热闹非凡,竟是说书人又在说三国,正说得紧要处。
此回书说的正是《下邳城曹操鏖兵,白门楼吕布殒命》。
却听得下邳城侯成盗赤兔,宋宪偷画戟,魏续捆缚吕布在城楼的时候……吕布便不忍再听下去。
此时已是醉了八分,摇摇晃晃离了樊楼。到得家中,见得同为禁军教头的岳丈却在等他。
“明日演武,贤婿因何贪杯。”张教头。
“无碍,泰山何故来此。”
“我来此是告知贤婿,明日演武,都教头丘岳,副都教头周昂皆会下场。此二人武艺在你之上,贤婿若撞见,当避其锋芒。”
“呵呵。”
见林冲酒醉,听不进告诫,张教头也是无奈。只好喊其女扶林冲回屋休息。
“泰山放心,皆土鸡瓦狗尔。”吕布醉气熏熏,进屋前回头说道。
“哎!定是去樊楼吃酒听书了,竟学了此等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