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昂未等监箭官说完,就大喝一声:“胡说!还不快拿下去!”
“周将军定是夜酒反刍,又是醉了,说得什么胡话,你们几个还不速速拉他下去。”高俅见周昂失控,眉头微皱,指着左右将周昂拉了下去。
丘岳看向自己同列,竟有些同情。那种面对非人战力时候的绝望之感,他早在半个时辰前就已经体会过。
只是他也不知,这林教头何时变得这般陌生。但却不耽误丘岳为林冲夸功。
“林教头武艺独步禁军,实是此次演武魁首,恭喜太尉为陛下检出良将。”
高俅大悦,先行移步至演武厅,并传下将令,召林冲、丘岳、徐宁、王文斌四人至厅前听令。
四人至厅前,皆下马站立。高俅命人取四锭黄金,四副表里,赏赐四人。
又因演武之事,将林冲升为权右义卫亲军指挥使,暂领一营,麾下所率四百人。此意正是欲以林冲取代周昂之实职。
待赏罚既定,高俅遣散诸将,独留林冲于厅内。
果如昨日陆谦所料,高俅将欲遣军中将校,随登州防御渡海去探女直事情一一相告。
吕布早有预备,拱手而对:“愿为太尉分忧,只不过……”
“我儿但说无妨。”
“只不过我有一兄弟,前日失手打杀了高坎,现羁押在开封府监牢,还望义父垂怜。”
高俅听得是打死高衙内之人,只是皱眉,沉吟不语。
吕布忧心不过,再度拱手:“高坎那事,皆是其不懂父亲教化,恣意妄为。实非我那兄弟过错。若义父有怨,还请义父降罪于林冲一人。”
高俅见吕布这般焦急,微微一笑:“我儿莫急,我知你重情重义,在为父看来此等品质最为宝贵,为父欢喜不及,怎会怪罪。”
“谢义父。”
“只不过,开封府公务甚多,日常流程缓慢,我就算准你所请,但你那和尚兄弟也非能短时间就能出来。”高俅目光闪动。
吕布心中早已气急,这老狐狸,要借鲁智深拿捏自己!
“不过,我儿放心,待你从北境立功而回时候,想必你那兄弟定能洗脱冤屈。”高俅。
“到时立功,见得皇帝,定要你好看。”吕布心中暗自寻思但只开口书:““既如此,还望义父再次体谅孩儿,此去登州,能携带家眷,去登州安家,毕竟一去北境不知何时能归,冲实在是不舍得家中妻子”
“可。不过距离出海日期还有两月余,且那北境实是凶险,我儿可自行挑选几名可靠人手亲随。但也不可误了时期。”
“谢义父。孩儿醒得。那若无事,孩儿便下去准备了。”
“可。”
吕布还未出得演武厅,却听高俅呼唤。
“对了,林将军,还有一事。”
吕布不解高俅为何改了称呼,忙转身拱手:“请义父示下。”
“为父险些忘了一事,日后,像这等官府办事场合,你我父子还是以职务差使相称。”
“多谢义父……太尉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