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是首创基业,怎的不是一山之主。”
“衙内有所不知,我和杜迁因着柴大官人钱财,兴了这聚义厅后告知了柴大官人,没多久,他就让宋万头领带着四五百号人来的梁山。明白还是以我为尊,取了白衣秀士的诨号。但山上听我话的人屈指可数,皆在此处了。”
吕布仔细看去,却只有王伦,杜迁,并三四个阿猫阿狗,着实可怜。
“所以山上之人实是听那宋万的。”
“然也。只是柴大官人日常和宋头领通的信件,是故梁山却又一个背后首脑,一个隐藏话事人,和我这个明面的头领。且我这头领当得也是日夜提心吊胆,就怕什么时候那柴大官人嫌我碍事,将我踢开。”
吕布听得这王伦向自己述的苦水,竟然一时难以分辨真伪。
须知道一但做贼想要反正,也只得招安一条。这王伦竟然想反正,端是幼稚。奈何吕布自觉受了王伦人情,却也不好一走了之。
他也知道自己帮阮氏三雄掌握梁山,也就是帮王伦脱离苦海。
“好的,王头领我知道了。你可愿意走?”
“我如何走的,已然被当朝通缉,我只是想让衙内回东京后,告知太尉小可心意,以期戴罪立功洗的罪名。”
“是故,你只想安心活着?”
“然也。”
“那我却有两问,你需得答我,这其一,投名状规矩是谁定下,这其二,梁山泊不让村民打渔的规矩又是谁定下。”
“投名状确是梁山自古规矩,我们都未曾变过。但这打渔禁令实是宋万那鸟人定的,我读的圣贤书,如何能定下这等规矩!但却争他不过。他说不让村民打渔,下面村民过不下去,自然杀人放火的凶徒多了,破家丧门的汉子也多了。梁山自能壮大。”
“此等恶人,当真是有取死之道。”
“还请衙内走吧。他手底下三四百号人,最喜杀官放火,若是被他发现,就走不脱了!”
“如何能走,我且问你,王首领可有在宋万那安插自己心腹内奸。”
“额——”
“有就有!没有接没有!怎的如此婆婆妈妈的。竟不像半点好汉所为。”吕布。
见状,王伦只得点头,有的。
吕布听闻大喜,教王伦让其心腹通知宋万,就和姓宋的说见你准备私放衙内,让他速速来的此地阻止你。
“就怕他带的兵多,打虎不成反被虎伤。”
“这夜间,仓促之间带不得多少人,把那杨志,阮兄弟一并叫来。速去速去。”
却见得这王伦也是个果决的,在吕布吩咐后,竟将自己身边唯二的喽啰撒了出去。而后就在吕布安排下,上的船去,与那杜迁一同等着待会搏杀结果。
又是过得半个时辰,却见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向金沙滩而来,步履匆匆,也不发声响。
“王首领,哪个是宋万,指给我看。”
“那个个子最高的。杜兄弟你站起来,给衙内看看。宋万号称云里金刚,和我这摸着天的杜兄弟身高仿佛。”
“善!”吕布见得队伍中确是有一个突出高人黑影,从杜迁那借的一柄腰刀,见人影快到了,竟是抽刀在手,举手冲着那船挥手,嘴里喊得却是:“衙内快走,宋万来了。”
那队人马以为挥手之人是王伦,放的衙内坐船而走。更是加快脚步,朝着吕布所在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