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横听后,却也不恼,也不愿为难于他,拱了拱手,带了一众兵丁离了灵官殿。
吕布依稀听得其人是说,去那东溪村的晁保正家讨杯酒。
待脚步声远,吕布带着杨志,阮小七,举着火把,转到灵官像后。
见得先前被他们绑了的汉子双目圆睁,身子却是被王伦压得不得动弹。
吕布使得眼色,让王伦放的他自在,见得其人长的头圆耳大,鼻直口方,生得眉秀目疏,腰细膀阔。
又让王伦去了他口中布头。
“你是何人,为何那郓城都头是要寻你。”
“小人姓杨,名林,祖贯彰德府人氏,因为好强斗狠,行动迅捷,人都唤小人做锦豹子,我也不知他为何寻我,我特地送一套富贵来与哥哥。”
“你认得我?”
“并不认得。”
“那何来的送一场富贵于我。”
“话说小人河北游历,在一家道观被一道长叫的姓名,说了籍贯,生平,都一字不差。小人之前却是不曾与那道士见过的。”
“然后呢?”阮小七见这杨林说的精彩,不禁插话追问。
只是那汉子却越说越离谱,他只说,那道长道号“一清先生”。能掐会算,却察觉今年天象有变,托得杨林去做一事,说做下此事,可保杨林后半生顺遂。
“何事?”阮小七。
“让我到郓城县东溪村外灵官殿,每夜躺在供桌上,等到被人绑了后,押送见得人,方可言语。”
阮小七见其说的奇怪,也是惊疑不定:“神了啊!那不就是我和杨老哥!绑了你见的人却是我家哥哥!”
“然也,我想你家哥哥必是那道长所言之人,道长说如此这般,方可言语,见到那人,只说有场富贵相送。”
“那道士有说是何富贵么?”吕布。
“说了,北京大名府梁中书收买十万贯金珠、宝贝、玩器等物,送上东京,与他丈人蔡太师庆生辰。”
“从大名府到东京路可多着呢。”
“非也,看似路多,其实前几年二股河皆发了水,好多驿站,官道都冲没了。而今只有一条道。”
“是哪条?”
“从大名府过二股河东流,经的紫金山、二龙山、桃花山、伞盖山、黄泥冈、白沙坞、野云渡、赤松林,而后向西沿着五丈河到的汴梁。”
“这一路听得,却皆是险要地理,似乎都是截道好位置。”杨志一边回忆地理舆图,一边点评道。
“确实如此,当真是天予不取,晁天王,道长还说,此等不义之财,天下英雄皆可取之,不得犹豫!”杨林。
“晁天王?”吕布。
“正是,你不是东溪村的保正晁盖?那道长说的什么天象有变,有些事情不得耽误。故让我来催化东溪村晁保正行为。”
“晁保正?我家哥哥姓林名冲啊,诨号也只是叫作豹子头啊。”阮小七依旧快人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