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松!不松!此斧替国家所持,如何能松!”
“哈哈哈哈,你这厮,休得诓我,你这斧不是替李成,闻达劈砍邪?此二人虽为兵马都监,却也是私心满满之辈。”
“军中听令而行,无有其他。”
“哈哈哈,我乃当朝太尉义子,行事皆是奉太尉令,你若是个军中好汉,该知得军中武职序列,还不快快松手。”
“额——”
那将官在地上听得吕布言语,却是一愣,他从未想过是如此局面。
他在大名府也知道,这当朝太尉高俅确有个义子,其玩弄人妻的纨绔名声他都有耳闻。只是他却不知道这太尉府的衙内武艺如何,今日所见怎地战场武艺如此高强。
不过他看吕布军袍,心思一转,却觉得这倒是能说的过去了,若非太尉爱惜其才,怎能容得他义子如此放肆玩乐。
就在那将官犹自思考之际,双臂不自觉失了力。
却因那边瞬间撤力,吕布轻易夺了那斧,竟是在马上晃了一晃,丹田发力,方才坐稳。
那将官见此,忙不迭爬起身,又单膝跪地,拱手称罪:“卑职大名府索超,冲撞衙内,当真该死。”
吕布也不多说,径自从腰间掏的一物,却是高俅给他的军中令牌信物,让索超看的切实。
索超本已自洽,见得令牌,更是确信无疑。但心中又是掀起了惊涛骇浪。
原来,他只觉得自己还是太过迟钝,第一时间只顾得感叹衙内技艺高超,没能想到其他旁的更为紧要之事。
此刻见得太尉令牌,他方才想得深入了。
愣神片刻,终是得出结论:“莫非当朝太尉,也有意夺下梁中书给蔡太师的生辰纲?!”
这是何等诡异结论,但是事实却在眼前,由不得索超不信。
只一想到这朝堂隐秘,索超再迟钝也知道,旁人牵涉其中,必须得要入局挑边了,否则定会被清洗。
而眼前之人索超知道,确实是打不过。
是故他知自己看似能挑边,实则没得选。他还惜的自身性命,好留在对辽战场报效国家,怎能在这朝堂争斗中折戟。
主意已定,索超赶忙拱手说道:“卑职但听衙内吩咐。却不知道太尉对这生辰纲有何安排。”
吕布听得索超言语,已然明了,此人定是误会,以为自己此番行事是高俅那老匹夫所指。
他也是一笑,并不解释。只是朝着索超竖了一个大拇指,开口称赞:“你,很好!”
其余被俘军士,看到自己家将官行为,听得吕布言语,也都纷纷跪着爬到吕布马前,连连叩首。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但听衙内吩咐,小的无有不从。”
吕布见此,畅快大笑,而后却是径自摊派任务:“二三子,速速将车上财货,转到担上,与我担上宝珠寺,我倒要看看这帮贼人如何分的金银。”
“是,衙内!”被俘军士,拱手领命,一时间竟有赳赳之态。
只梁山几人互相对眼,露出诡异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