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昌府,也在济州最北,离凌州,青州也很近。此去凌州,绕的不远,可以经东昌府到的曾头市。”杨志补了一句。
吕布点头:“此事不急,明日问问那个辽国道人。”
见得刘唐信息说个大概,吕布又看向吴用:“教授,先可有计策?”
“听得刘唐兄弟言语,敌众我寡,且我们又失了地利,此诚只可智取,不可力敌也。待我思量。”
“教授不急,我们明日午时出发,先去东昌府打听,而后再去曾头市。路上时间充裕,想必足够吴教授想出破局之法了。”
说完,吕布打发其余人回酒店休息,却是留下武松一人。
但听的一声动静,吕布又想了想,让武松也先回去休息。明日再单独聊聊。
确认大堂只剩下自己一人,并几十个尸首的时候。吕布用手指敲了敲方桌,自顾自言道:“刘大人,可还好,却不知道何时醒的?”
原来清风寨知寨刘高,被吕布手刀敲晕之后,却是醒来了。一直隐于墙角桌下。
“林将军,林衙内,好大的气魄。刘某佩服。”此时清风寨知寨刘高,从墙角的一张方桌下爬出,“刘某也只是方才醒转,听得了林将军要替我大宋子民讨回公道的慷慨话语。令人神往。”
“说人话。”吕布依旧用食指中指交替敲击桌面,似是思考。
“刘某知道林将军忧心如何拿捏曾头市,刘某却有一番计较。”
“说心里话。”吕布依旧。
“关于曾头市,刘某想的却是一桩大生意,这生意只有太尉府的衙内能做成,小人私心想参一股,还望衙内带一带小弟。。”
“哈哈哈,这才对,咱们同朝为官自然好说话,却不知道是什么生意。”吕布哈哈大笑,搂着刘高坐在了一张条凳上。
又拿出一只崭新酒盏,替刘高倒满一盏酒。
“刘老哥,边喝边说,不着急。”
“诶,多谢衙内。”而后刘高自顾自说了起来,原来当朝本就缺马,这曾头市这跨境马匹生意就是暴利,眼红之人可是不在少数。
“刘某这几年,光听说想动手的就有青州,济州,登州,衙内可知为何,没人动手?”
“为何?”
“都担心万一毁了曾头市,却弄不来同样数量马匹。会惹上面不开心的。”刘高说这话时,指了指天。
“所以说,那个郓城的宋押司是个聪明人,早看到这层了,不愿意趟这浑水。”刘高饮一口,用手指拿了几颗酱豆,继续说。
“那刘老哥刚才为何却还说想参这生意的股?”吕布又给刘高倒了一碗酒。
“还不是因为您么,您不是高太尉家的衙内吗?!衙内又将亲去北境!且手头还有现成的马贩子!”刘高见得吕布疑惑,抬了抬下巴:“那个姓段的,不是能运马过来吗,肯定有现成的门路啊。”
吕布恍然。
“一匹马价值二十至五十贯!若是战马,则需百贯之巨!战时价格更是能翻上五倍!”刘高双眼突兀,脸颊微红,声音颤抖,“无论数量,都能一售而空!战马最多十年便需更替,这可是能经营百年的大买卖!”
刘高咽了咽口水:“衙内要是带着咱们青济凌三州,笼下这门生意,山东地面,就算太尉亲至,也没衙内您说话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