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管事人的皇甫端就是东昌府人,不会扯谎。急忙出去禀告。
半刻之后,曾家头人曾弄和他大儿子曾涂,一人牵着一匹高头大马匆匆赶来。
这曾弄虽是曾头市头人,却不做女真人打扮,穿的绫罗俨然大宋的土财主。
而大儿子曾涂身长七尺,面色微红,看见其关节鼓大,显然也是各种好人。
吕布见得此二人,穿戴文明,却是一刀刀砍死了晁保正,就冷笑一声。
他也不打招呼,只说了一句:“我看你这马怎么没有骟啊。我这是给我义父挑的马,我可听说,没骟的马,性烈,万一摔着了太尉大人可要怎么办?!”
这曾家头人曾弄,年过五旬。却也颇有城府,非但不奇怪,反而觉得正因如此。
只见曾弄慌忙拱手,唱喏道:“衙内恕罪。”而后便叫自己长子,亲自端了一张交椅来,“衙内请先坐。”
吕布坐下,却犹自在说:“太尉也快五十了,没骟过的马不能骑,若马颠了,你吃罪得起吗?速速骟了,不要有半点残留。”
曾弄再度拱手后,招呼手下:“使得,你们速速给我把这马领了去骟了。”
“别领过去了,就在这骟了,我看这马还不错,你们到时候换了我的马怎么说。”
曾弄赔笑:“是是是,听见没有就在这骟。快把家伙事准备好。”
只见的几人拿了麻绳,小刀,一把钳子,一坛酒,还有些许工具摆在地上,将马四蹄捆了,放倒在地上。
一人先是用酒浇了小刀,正要动手。
吕布却指了指曾弄:“不要这等腌脏厮们动手,你亲自去骟!”
曾弄也不恼:“说的是,小人自切便是。”
于是曾弄便用小刀,一系列纯熟操作,将那马骟了,弄的满手污秽,而后喷了烈酒在马伤口上。
因为担心场面过于激烈,这曾弄尽可能的仔细,整整用了一刻钟。
未等吕布吩咐,这曾弄也不休息,又是照葫芦画瓢,将另一匹马也骟了。吕布也没有吭声。
骟完之后,曾弄一边用烈酒洗手,一边对着吕布说道:“衙内,你看如何,教人领了去,套上马鞍马镫?”
吕布双眼一瞪:“领什么?我说了两匹都骟了吗?我还要留着一匹拿回去配种,你给我都骟了吗?!”
曾弄赶忙拱手:“对不住衙内,实在是小老儿糊涂。这样,我再让犬子再去给衙内牵一匹没骟的马来。”
吕布拍了拍手:“本将军现在就要看马配种,你说如何是好?”
听得吕布拍手,却是张清憋着笑,让手下人牵出一头驴来。
那曾弄见得如此,哪里不知道这东京衙内就是来找茬的,但犹自忍耐,摁住了即将暴起的儿子,却还是拱手:“却不知衙内还有什么吩咐?”
“我看这人不错,长的红光满面的,让他配吧。”吕布看似随意,指向了曾弄的长子曾涂。
曾弄笑道:“衙内该不是特地来消遣我的吧。”
还没等吕布回话,那边曾涂就径自暴起,口中呼喝:“我配你妈!”手中也是一拳挥向吕布。
吕布见此,心中暗笑,终于是挑拨出手了,口中却还是一本正经:“我真不是特地来消遣你们。”
话音刚落,吕布侧过一步,一记劈砍。径自将曾涂挥来的手臂打折。
而后话音不停:“大胆,前是对太尉不敬,又袭击朝廷命官,后还侮辱太尉夫人。你们当得起么。”
那曾弄,年纪一把,却也是个果决的。眼看场面收不住,就挥了挥手,招来二十多个刀手。
想要将几人留在此处,做的一个死无对证。
却不想被吕布抢先一步,将其拿下,曾弄却想着如何交涉。
吕布只是咧嘴一笑,露出惨白牙齿,而后径自将这五十多岁的女真传奇人物的脖子折断。
而张清手中飞蝗石激射不停,竟是将这二十余人皆打倒在地,腿折的折,头破的破。
曾涂见状,也不顾一只手被打折的钻心剧痛,嚎叫一声,就向吕布扑来。
却被吕布使得擒拿手法,将另一只手也紧扣住,再使力往反向一掰,再去曾涂一臂。
待到曾涂还想要踢腿,却是武松抽刀,将其双脚斩断。
不成想,前不久带头虐杀晁盖的凶犯,却已经四肢尽去。
吕布见得这马市之中人越来越多,便让武松发了信号。
埋伏在外的人看着,便依照事先安排行动了起来。
先是朱仝,带着五十马军,径自从远处,冲入马市,来回扫荡不停,将马市广场给清理出来,却是一不小心,将曾弄尸首给踩成了肉泥。
而后待控制了中央广场之后,又是分成四个小队,从外面各自兜了回来,将欲逃走之人拦下了七七八八。
只有三四个本来就是卖马之人,骑马跑远。
吕布本意也是会留着几人去给那其他寨子报信,是故也染朱仝不必追赶。而后,却是让朱仝控制住出村溪边那座桥梁。
而后割下曾涂首级,悬于马上,而后骑得马去的阮小七处。
此时日头刚好落下,时间刚好,不久天色就会黑下来。
他早已经让其他人分成的两队人马,备齐了箭弩,在其他四个小寨,前往这中心马市大寨的两条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埋伏。
现在就等天黑之后,那四寨撞上埋伏了。
那张清见吕布骑马出发,也和武松一起各自骑马,追赶吕布。
而后问的武松:“你家将军衙内,平时也是这般做派吗?”
武松摇头:“只听的小七说,衙内在东京比较风流,却也没听说这般行事。”
PS:看了几遍骟马视频,本来详细写了一遍过程,不知道能不能过审就删除了,大家自行想象吧。只能说,看完视频心里阴影有点大,还没缓过来,今天两章合一章发了,不拆了,得缓缓。大家看这么敬业的份上,点个追读,就是看完最后一页,再往后拉一下,谢谢。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