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启目光一沉：“你倒是说得轻巧。这话听着冠冕堂皇，但若真有人诬陷，你又怎能保证不是你们中某人露出了破绽，才让人抓住机会造谣？”

凤锦连忙低头：“女儿自然不敢隐瞒，父亲明察。”

凤绾在一旁冷眼旁观，淡淡开口：“父亲，这种事情查清楚并不难。家中所有人的信件、往来记录，都可以拿出来查看。只要有一处可疑之处，便能找到端倪。”

此话一出，凤锦脸色陡变，手心渗出冷汗：“大小姐这是何意？莫非觉得我们姐妹中有人会做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凤绾不动声色地看了她一眼，笑意不达眼底：“是不是有人做了此事，查一查便知。二妹紧张什么？”

“我……”凤锦顿时语塞，想要反驳却又不知如何开口。

凤启沉声道：“凤绾说得对，这件事必须彻查！从今日起，府中所有人，包括主子和下人，信件、账册都要严加检查。”

凤锦猛然抬头，脸色铁青：“父亲，这是不是太过了？”

凤启冷哼一声：“若是你没做亏心事，怕什么？”

凤锦再也无法辩驳，只能咬牙应下。

查账的事情让府中上下人人自危，而凤锦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她心中隐隐觉得，那封寄往外祖家的信怕是已经落入凤绾手中。

“小姐，您千万别慌。”小翠在一旁安慰道，“只要咱们提前销毁一些东西，应该就没事。”

凤锦冷声道：“你当凤绾是蠢货吗？她敢提议查账，就一定早有准备。”

她坐回椅中，咬牙切齿地说道：“既然她想看我出丑，那我也不会让她好过！马上传信给外祖家，让他们赶紧派人支援我！”

小翠应声而去，凤锦却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她彻夜难眠，甚至连顾珩的态度也来不及去琢磨。

夜深人静时，凤绾坐在书房中，面前摊着几封信件，都是凤锦寄出的密函。她抬手揉了揉眉心，淡淡吩咐道：“把这些送去城守府，让他们知道丞相府内究竟是谁在通敌。”

青萝有些担忧：“小姐，您这样做，会不会太冒险？万一……”

凤绾摇头：“不冒险，怎么能让他们自食恶果？”

她目光深沉，声音低缓而坚定：“我要让凤锦知道，不是每一次都能靠外祖家的庇护安然无恙。这一次，她必须为自己的愚蠢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