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夜色如墨,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意。凤绾站在窗前,手指轻扣窗框,目光落在案几上的信件上。裴骁的合作虽然暂时稳定,但她明白,凤锦绝不会坐以待毙。
果然,就在她准备熄灯时,贴身丫鬟青露匆匆跑进来,语气低沉却难掩慌张:“小姐,府里出了事。”
凤绾转身,眉头微蹙:“什么事?”
“二小姐突然晕倒了,说是被您……被您下毒了。”青露小心翼翼地说道,神色复杂。
凤绾冷笑一声:“她倒是会挑时机。”
凤绾披上外衣,冷静地朝正厅走去。此时正厅灯火通明,凤锦已经被人扶在椅子上,脸色苍白,手中还捏着一块帕子,眼中噙满泪水。
“父亲……姐姐素来对我心怀不满,这一次竟然连下毒这种事都做得出来!”凤锦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不失力道,周围的下人纷纷低头不敢言语。
凤父面色铁青,怒气未消:“凤绾,你为何要对你妹妹下此毒手?”
凤绾冷笑一声,目光平静地扫过满堂人:“父亲此言差矣。凤锦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哭诉,却说我对她下毒,未免太过荒唐。”
“姐姐!”凤锦抬头,声音颤抖中带着控诉,“这可是大夫诊断出来的,说我体内的毒药与厨房中发现的毒粉一致,而那毒粉,是从您房中搜出来的!”
此话一出,满堂哗然。凤父眉头紧锁,脸色更加难看。
凤绾却依旧从容,缓缓说道:“搜出来的毒粉?不知父亲是否也在场,亲眼见到这些证据了?”
凤父一愣,随即看向旁边的管家。管家顿了顿,小声道:“是二小姐的人带着大夫搜的,老爷当时不在。”
凤绾冷笑更甚:“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毒粉和证据,都是凤锦的人一手操办的。如此证据,怕是连三岁孩童都不信吧?”
凤锦闻言,面露委屈:“姐姐,你为何总要针对我?这府中上上下下都知道你与我不和,如今出了事,你却推得一干二净,未免太过冷血!”
“冷血?”凤绾眼神冰冷地直视她,“凤锦,你今日一唱一和的戏码,怕是早就准备好了吧?你以为只要随便找些东西栽赃,就能让父亲治我的罪?”
凤父眉头紧皱,语气不善:“凤绾,事情尚未查清,你不得乱言。”
“乱言?”凤绾转向他,语气坚定,“父亲,若连这样拙劣的栽赃都能成立,岂不是让外人笑话凤家?”
凤父被她说得一时语塞。凤锦见状,立刻抓住机会补充道:“父亲,若姐姐真是清白的,那为何这毒粉会出现在她的房中?难道还能凭空出现不成?”
凤绾听到这话,突然低笑了一声:“凤锦,我倒是很好奇,若真要查清此事,你可敢让父亲派人搜你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