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么，那最好不过了。”

何九儿听他如此说，神情一凝，正色道:“赵家可不是一般的世家，曾经出现过咱们南朝几百年来、唯一一位成功破碎虚空的强者。你若敢损及赵姐姐名声，哼哼……”

后果如何，她却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用眼神示意林不凡自己想想清楚，其中蕴含的威胁之意，已然不言而喻。

林不凡闻言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听这意思就是赵家祖上阔过，有个了不得的老祖呗，还是能够破碎的那种。

很了不起么？

说实话，他现在听见劳什子“老祖”就烦。

然而他忽地一怔，紧接着便意识到，似乎这位赵家的老祖，真的已经成功跨过了那道门槛，成就了无数武者梦寐以求的境界。

唯一一个成功破碎虚空的圣人啊，牛。

于是他趁机问道:“破碎虚空之后呢，打破了最后一道屏障，是离开了这片天地，还是达到了另一番境界……”

“嚯，林大侠竟已修行至如此超凡脱俗的境界，都开始关心起破碎之后这等玄妙之事了。啧啧，真是失敬，失敬啊。”

何九儿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鄙夷，淡淡地吐出这番话，似乎在调侃，又仿佛在试探。

林不凡并未因她言语中的讥讽而动怒，反而冷笑一声。

“小九妹，你可听过一句名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宁欺白须公、莫欺少年穷。说不定哪天，我也能成为那破碎虚空的圣人呢。”

“嚯，宁欺白须公？好大的口气！”

何九儿闻言，嗤的一声笑了出来，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南朝北朝，那些追求破碎虚空的圣人们，哪个不是白须飘飘的老怪物，林大侠，你倒是去欺一个给我看看啊？”

林不凡被她这番话说得老脸一红，讪讪地笑了笑，没有再继续争辩。他自己也知道这牛皮吹得确实有点大，毕竟破碎虚空可不是简单的事情。

当初顾家老祖那玩意儿有多么难缠，谁碰到了谁知道。

何九儿见他这副模样，不禁更加好奇：“我听师兄说，其实你本不是江湖人，那又何必非要来淌这趟浑水？”

“你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非要弃庙堂之高，而来就江湖之远，只是为了那个漂亮的心机女人，值得么？”

她望向林不凡的目光中充满了不解和惊奇，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宛如清晨的露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晶莹剔透的光芒。

林不凡被她那绝美容姿所震慑，一时间竟诺诺地说不出话来。

是啊，为了美色，值得么？

眼前的何九儿天生丽质，就是一个完全不输于柳师师级别的美少女。她的美丽不仅仅是外表，更是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绚烂光辉。

果然，少女情怀总是诗。

嗯，说起来上次穿越之时，碰到的少女也都不错。

林不凡心里赞叹着，不由得想起了刘小妹，想起了那项家少女阿雯，甚至想起了猥琐老头身边的灵动少女。

也不知怎得，突然间就想到了顾心儿……

我去，食屎啦。

林不凡强压着突如其来的不适感，挣扎着笑了笑，朗声回答道：“这个世上，没有值得与否，只有愿不愿意。”

“啧啧，好恶心。”

何九儿撇了撇嘴，眼眸中闪过一丝怀疑之色，问道：“既然你这么深情款款，那么我刚才提及你的心上人，说她心机深沉，你竟丝毫不生气吗？”

林不凡微微一笑，摊开双手，道：“唉，我发现，对于小九妹你，我永远也生不起气来……嗯，有心机也不一定是坏事，更何况，这世间之人，谁又能真正做到心如止水，没有一丝算计呢？”

何九儿闻言，眼里含笑，却故作不满地道：“好了好了，你高估了自己的魅力，我也低估了你的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