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毕，一抹羞涩悄然爬上她的脸颊，与那眼底深藏的悲痛与凄凉交织在一起。

仿佛是经历了漫长黑夜后终于迎来黎明，却因太过疲惫，而显露出一种解脱后的空虚与失落，那是一种无以言表的复杂情感。

啊，这……

一时间林不凡不知道如何作答，唯有默然不语。

她这是以身相许么？

而柳师师，亦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他。

“只是不知道……”

她神色非常平静，语气很轻柔，就像是在诉说着一件与她无关的、微不足道的小事：“到如今这个地步，你还愿要么？”

要？

要命呐！

林不凡心中暗自惊呼。

他从未想过，眼前这个如此清纯脱俗的女子，竟会这般的直接和大胆，不经意地便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一时之间，林不凡竟有些不知所措，仿佛被某种力量定住了一般，无法移开视线，也无法开口说话。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

时间似乎定格在了这一刻，呼吸声和心跳声在彼此的耳边交织，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

半晌之后，林不凡终于打破了寂静，他的声音有些干涩，喉咙仿佛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现在吗，我……”

他欲言又止，那“不要”两个字如同千斤重担，怎么也说不出口。

“现在？！”

柳师师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双颊瞬间变得滚烫，仿佛被火烧了一般。

她瞪大了眼睛，嗔怒地看着他，仿佛终于将他看透了一般:“你这人，一天天的，满脑子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啊？不……”

林不凡大为尴尬，连忙摆手道：“不是那意思，可不是那个意思啊！我、我本来想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还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相互了解……”

柳师师闻言，神色稍缓，但眼中依旧闪烁着娇羞和恼怒的光芒。

她白了他一眼，仿佛是在责怪他的不解风情，莫名却又带了一丝撒娇的意味：“你要是真的信我，就先兑现了你的承诺。到时候，我自然会全心全意地跟着你，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答应你。”

“我信你。”

林不凡被她这一瞥的风情引得心荡神摇，还好他没忘记自己老实人的人设，于是脸上露出一丝温和的微笑：“师师，我当然相信你。放心吧，我全听你的。”

“真的吗？”柳师师望着他，眼中闪烁着似信非信的光芒，仿佛在期待着某种确认。

林不凡再次点点头，笑容更加灿烂：“当然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难道你不相信我吗？”

他说这句话时，确实是真心实意的。

现在他与柳师师，无疑已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了，无论情况如何、不管愿意与否，他们都需要彼此的支持和信任。

文修远已经将自己列入了必杀名单……

也许柳师师的话语中还有一些不实之处，但在方向相同、目标一致的前提下，林不凡并不介意帮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