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血吗?
他拿起皿器眯起眸看了半天,慢慢凑到鼻尖,嗅了一下,那浓烈的腥味和一股恶臭的味,也差一点都让他作呕了。
直接往垃圾桶一扔,这么恶心的东西,是拿来做什么的。
再放茶几上的烟灰缸里一瞥,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根绣花针,和注射器,他伸手去拿。
“别碰那些肮脏的东西。”
可手还未碰到,就听见舒心雅在身后发出声音,她的声音有些虚弱。
敖译飛手一顿,慢慢缩了回来,侧身站起身,看到舒心雅已经将脸上的血渍洗干净了,可脸上却异常的苍白。
“妈,他对你做了什么,为什么这房里有这些奇怪的东西?”
“皿器里装的血是璃子的,我拿来喂你爸喝的。”舒心雅面无表情,眼睛盯着那已经丢进垃圾桶里的皿器,淡淡开口。
闻言,敖译飛脸色一变。
什么,拿璃子的血,喂爸喝?
“所以,敖少野就将剩下的血,强行全部倒给我喝了,还用绣花针扎我的手。”回想到这些事,舒心雅咬牙切齿,慢慢将被扎了针,已经红肿的手指扬起给敖译飛看,继续说:“他还给我注射了什么病毒,说是会慢慢失去所有记忆”
说到最后的时候,她的声音越来越几乎没有了力气,虚脱的朝后一仰。
见状,敖译飛一惊,赶紧抱住她,惊呼一声:“妈”
然后抱起她朝外跑去,在走廊里叫着医生。
而舒心雅躺在敖译飛的怀里,眼角溢着眼泪,不甘心的眼睛看着那晃动的天花板,心如死灰。
守了半辈子,她始终还是没将他守住,他还是回到了那个女人的身边去了。
她输了,输得一无所有。
。。。
酒店。
房间里,江小白一直没有睡,那怕都深夜2点钟了,她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一颗心像被揪紧了一样,让她很慌,很乱,也很害怕。
他出去好久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也没有任何消息。
他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江小白站在阳台上,看着外面那繁花似锦的城市,她的心,却空落落的。
骤然,听见了开门的声音。
她突然一惊,心头一颤,激动转过身来,望着开门进来的人,敖少野颀长,挺拔的身影缓缓落入了她的眼帘。
江小白看到他安然回来,又惊又喜。
“敖少野”她眼眶一红,迈步跑过去,跑到一半又看到也身后还有一人。
是敖云。
江小白一怔,停下脚步,呆呆看着敖云坐在轮椅上被人推了进来。
救到他了吗?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呀?”敖少野听到她的声音,抬眸见她还没睡,语气透着一丝嗔怪,迈步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