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名字，慕秋晚黛眉轻挑，她将手机屏对准段诺语，轻轻晃了晃，微冷的声音之中带着些许玩味:

“你女朋友给你打电话咯。”

“不是。”

段诺语百口莫辩，也不想去解释什么。

没意义。

他无奈只好一把抢过自己的手机，在将电话挂断后，或许是出于愧疚的心理，也没有用严厉的语气说什么，

只是劝她:“我知道...你恨我，但其他人是无辜的，你没必要去伤害她们。这件事...是我没考虑到你内心所想，伤害到你，造就了现在的局面。”

段诺语此刻像极了一位对不起自己女儿的父亲，才醒悟到是自己不够了解她，说了一些伤害到她的话，才造就了她现在对自己的态度。

如敌人。

在深刻的反思之后只想让她恢复如常，段诺语也不再摆出一副老师的姿态，而是像一位对不起女儿的父亲，将自己的态度放的很低，对她尽量做到无微不至的关怀。

她本没有错，错的是自己。

“你想怎么伤害我都行，其他人是无辜的。”

“你......你在装什么？”他的态度转变，对慕秋晚不但没有起到相应的效果，反而让她觉得段诺语虚伪至极，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可怜他。

然后把他放了？

“你当时在车上的那副样子去哪了？”慕秋晚目光冷如尖刀，绝美的面容上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寒霜，对段诺语此刻的态度只有厌恶: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令人讨厌，让我只觉得你虚伪，又把自己真实的样子隐藏起来了？想装可怜？装作自己多么好？多么伟大？觉得我一心软就会把你放了？”

“但你这样只会让我觉得你虚伪至极。”

“让我更加讨厌你。”

“我...”她的这番话就如刚才在武道场的话相似，段诺语那始终毫无波澜的内心又一次，体会到难受的感觉，就像是胸口被什么东西堵住了般，有些喘不过气。

他垂下头，没有说话。

“……”

不解他为什么还要摆出这幅样子，没有任何意义，慕秋晚的心在他说出“只是师生感情”的那一刻起，便彻底心寒，以及他当时的那些话，心中对他的形象已崩塌。

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老师了。

他变得令自己感到厌恶。

不过没关系，他慢慢就会变成...

自己喜欢的样子。

“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好骗？”

慕秋晚微微歪了下头，看着他此刻的模样，心里只觉得好笑，少女逼近段诺语，伸手一把将推到在沙发上，随后轻轻挥动，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的皮鞭，

冷笑道:“主人现在很不开心，因为宠物不听话，还想装可怜骗他的主人，你说...”

“我该怎么好好惩罚你？”

“……”

见他不肯说话，坐在那犹如一朵任人欺负的小白花，慕秋晚紧握着手中的皮鞭，不明白他为什么还要在这里装，明明可以出言辱骂自己。

这样慕秋晚才忍心下手，让这只小狗狗乖乖听话，还能满足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不受束缚的尽情释放，让这所做的一切都没有罪恶感。

可他却...

肯定是装的。

肯定觉得我会心疼，从而不动手。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对你动手？”

挣扎的内心与所想的相互矛盾，在动手与不动之间游荡，涌出的感情使得她不忍心，但慕秋晚在想到段诺语此刻是装的，想到他当时无情的话语。

最终，手臂抬起，一鞭下去。

只是不知为何，并没有用力。

“你其实也不想这样，我知道。”很轻松抓住了袭来的鞭子，段诺语紧紧抓着，他并没有抬起头去看少女，而是声音柔和，并放缓:

“你始终都是当初的女孩，只是表面刻意装做出这样，但心里依旧是那个不会表达自己感情，有什么事情都会闷在心里，不愿意说出来。”

“我所认识的秋晚。”

“是我没有及时去了解你的内心，以为你不再是我之前所认识的女孩，以为你步入到错误的道路。”

“是我的错，是我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