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暖来说,苏明溪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明溪,有你真好。”
苏明溪“哈哈”的笑,斜倪了江暖一眼:“若是你能把你家野男人甩了,给我回家当嫂子,那就更好了。”
“你这算盘打的,我在外面都听到响声了。”陆宴池打开里间的门,笑着调侃了句。
然后对江暖说道:“暖暖,李老师过来看望阳阳。”
江暖向外间看去,果然看到李墨白和江知文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李老师,你怎么来了?”
李墨白神色有几分黯淡:“我来看一位长辈,在楼下碰到了令弟,这才知道阳阳住院。”
“阳阳没事吧,医生怎么说?”
江暖忙引李墨白去看阳阳:“正常的感冒发烧,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
李墨白又与苏明溪打招呼,三人是校友,在大学时就有过交集。
李墨白喜欢江暖,在大学时虽然隐藏的很好,苏明溪还是隐隐有所察觉。
后来听说李墨白放弃从政,去洛城一中任教,苏明溪还问过江暖俩人相处的怎么样。
江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江暖说:“‘我和李老师除了工作之外,私下没有交情。’”
苏明溪还以为在大学时,自己多心了,李墨白对江暖无意,去洛城一中任教也是碰巧。
如今在这里碰到李墨白,苏明溪更加坚信自己的猜想。
李墨白对江暖分明就是情根深种。
李墨白虽然顾忌着陆宴池在场,克制着自己,可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眼睛是骗不了人的。
李墨白的目光,会不自觉追随江暖,与江暖说话时,那满心满眼的爱意与隐忍,似要冲破束缚,喷薄而出。
苏明溪看向陆宴池,眼中是满满的幸灾乐祸。
陆宴池连个眼尾都没有给李墨白,神色自若在一旁办公。
这都能忍,此人还真是不容小觑。
之后,苏明溪告辞,江暖去送他。
李墨白走到陆宴池面前:“我能和你谈谈吗?”
陆宴池让江知文看着阳阳,起身去了楼道尽头的天台。
俩人望着被阳光渲染的天空,良久无语。
蓝天白云,肆意舒展,李墨白仿若陷入回忆。
“我第一次见到江老师,是在大一军训的一个傍晚,那天的晚霞绚烂夺目,五彩缤纷,是我从未见过的美景。”
“江老师一身白裙,一根竹笛,从此就入了眼,上了心。”
“江老师以学业为重,对她的追求者退避三舍,我便收起心思,以普通校友的身份守在她身边,不敢有丝毫打扰。”
“我原本打算毕业之后表明心意,正式追求。”说到这里,李墨白露出一丝苦笑。
“可往往计划赶不上变化,大三那年,江老师突然休假两月,再回校时,带回一个孩子,从此对所有男生都保持一定距离。”
“后来,我去洛城一中任教,只是为了离她更近一些。”
“我不明白,这么多年小心翼翼的守候,最后却连追求的机会都没有。”
“这些年你并不在洛城,与她也没有任何联系,可是最后为什么偏偏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