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闻先生是为攀故而来。”陆宴池嘴角露出讥讽,看闻述的目光有着赤裸裸的轻视:“即为攀亲,闻先生也要找一个妥帖的理由。”
“我太太的姐姐,当年识人不清,被宵小所骗,给我太太托孤时,曾留遗言,阳阳只有母亲,没有父亲。”
“你说你是阳阳的父亲,除了我太太已故的姐姐,谁又能证明。”
闻述目露寒光,又拿出一份亲子鉴定,放在办公桌上:“这不就是最好的证明。”
仿若听到好笑的笑话般,陆宴池“呵呵”的笑出声:“闻先生还真是会说笑,若是人人都像闻先生这样,拿着不知从哪里伪造的证明,逮着个孩子,就说是孩子的亲生父母。”
“那当今社会上,人贩子还不知要猖獗到什么程度。”
闻述心中大怒,眼睛中露出寒光,陆宴池欺人太甚,竟然把他与人贩子相提并论。
闻述定定看了陆宴池好一会,心中平复半天,才从容开口:“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陆总看都不看一眼,是不愿相信,还是不敢承认。”
陆宴池不置一词:“看与不看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我太太不承认,你就是拿出再多的证明也无用。”
“更何况,就算亲子鉴定为真,也不能证明阳阳就是你的儿子吧。”
“你这是何意?”闻述的好脾气被消耗殆尽。
陆宴池莞尔一笑:“就算鉴定书上有很高的匹配度,你又如何证明,你与当年欺骗阳阳母亲的宵小是同一个人。”
“说不定,那宵小也是你们闻家人,与闻先生血脉相连,一脉相承呢。”
陆宴池是拒不承认,阳阳是闻述的儿子,决不让阳阳与闻述扯上丝毫关系。
闻述被气的七窍生烟,差点忍不住就要拳脚相加,看到陆宴池嘴角的嘲讽,回过神来。
他是来宣誓主权的,怎么反而被陆宴池一番话,激的差点失去理智。
言语上占尽风头,又有什么要紧,只要他拿出有力证据,打赢官司,争得阳阳抚养权,陆宴池就算再嚣张,又能奈自己如何。
想到这,闻述又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陆总不认,没有关系,我只需要法律和法院认可。”
“陆总莫非还能篡改法律不成。”
陆宴池爽朗一笑:“闻先生还真是爱说笑,我们做的是合法生意,当然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像始乱终弃,违背道义这种事,是绝不会做的。”
闻述脸色渐渐阴沉,目光如淬了寒冰,冰冷尖锐:“我已经给过陆总和陆太太机会,既然陆总不领情,那我只好与陆太太对簿公堂了。”
陆宴池觉得与闻述在这里废话,简直是浪费时间。
双方既然都不会退步,撕破脸皮是迟早的事,他真不该心软放闻述进来,在这里乱吠,给自己添堵。
“悉听尊便。”陆宴池决定到处为止,寒着声吩咐张智恒送客。
闻述见陆宴池难得露出情绪,露出得意的表情:“陆总就算把江暖和阳阳的户口,迁到陆家,又在俩人名下存入大批资产,可这又有什么用,不过是白费力气罢了。”
“对于阳阳,我是势在必得。”
陆宴池头都没抬:“是不是白费力气,那我们就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