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海总再传个话,告诉他有些事要适可而止。”
文皓闻言诧异:“怎么,你就这样轻轻放过闻家。”
“我的目的是阳阳。”陆宴池声音透着凉意:“闻家如何,与我有什么关系。”
“再者说,那毕竟是阳阳的祖家,总不能真让闻家倾家荡产吧。”
“得嘞,明白了。”文皓应着,离开了悦珑湾。
陆宴池没等来闻建伟,却又一次等到了闻述。
几日不见,闻述再不复之前的光鲜亮丽,整个人像失了水的小白菜,透着了无生机的颓败。
闻述坐在沙发上,双眼失神,不知是没想好说什么,还是不知要怎么开口,半晌无语。
陆宴池刚开始并未搭理他,直到忙完手上的工作,才坐到闻述的对面泡茶。
“上等的普洱,尝尝看。”陆宴池把茶盏推到闻述面前,开口语气竟是与上次截然不同的温和。
闻述端起茶盏品了一口,垂下了眼睑,开口声音嘶哑。
“你以后若是有了亲生的儿子,阳阳在陆家还会有一席之地吗?”
陆宴池声音笃定:“当然,不管我和暖暖有没有孩子,阳阳都是我们的长子。”
“这一点,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闻述闻言沉默。
他相信陆宴池说的是真话,也终于知道他与陆宴池的差别,知道他为什么会输了。
陆宴池从始至终考虑的都是江暖,江暖把阳阳放在首位,陆宴池自然珍视阳阳。
他也从来没想过,要把江暖和阳阳放在风口浪尖,之前找律师转户口,也不过是他放出来迷惑自己的手段。
陆宴池从来没打算用打官司,争夺阳阳的抚养权,他要的是闻家心甘情愿。
而自己不过是为了一己私欲,就把阳阳置于风浪中,也从未替阳阳考虑过,他是不是愿意接受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
他这次输的彻彻底底。
闻述露出一个苦笑,眼神却渐渐平和:“我想见一下江暖,可以吗?”
“我可以代为传达,至于暖暖见不见你,我都尊重暖暖的意愿。”
“如此,多谢。”
陆宴池向江暖转达了闻述的请求,江暖犹豫了两天,还是决定去见闻述一面,不是为了阳阳和自己,而是为了姐姐江寒。
江暖到达约定的地点时,闻述已经等候多时。
闻述请江暖入座,看了江暖半天才开口:“你和你姐姐除了容貌有几分相似,其它的还真是毫无相似之处。”
江寒是明艳的长相,热情似火的性格,学习,能力样样出色。
江暖却性格温婉,气质娴静,一双杏眼与姐姐江寒却如出一辙。
闻述把一张银行卡放到江暖的面前。
江暖顺着银行卡,看向对面的闻述,眼底流露出哀痛。
姐姐就是为这样一个男人,心甘情愿忍受十月怀胎的辛苦,心甘情愿为了腹中的小生命,放弃自己的大好年华。
“你这是何意?”江暖静静的盯着闻述,眼中却毫无温度可言。
“你就当我是为了让自己心安吧。”闻述露出一丝苦笑。
“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只希望尽自己所能,照顾到你和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