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惊魂未定之际,背后忽然传来一道沙哑之呼喊:“李先生,主公传唤您!”这声音在他耳中仿若催命之符咒。
“啊!”李善长惊恐地叫出声,声音尖锐刺耳,他只觉天似要崩塌,地若要塌陷,双腿绵软无力,仿若踩在棉花堆上,不受控制地就要瘫倒在地。幸好费聚反应机敏,如同一道疾闪之闪电般迅速出手扶住他。此时,周围的士兵们都被李善长的惊恐反应吓了一跳,纷纷围拢过来,脸上露出关切和疑惑的神情,他们不明白这位平日里看起来镇定自若的谋士为何会如此失态。
“李先生,您这是生病了吗?”费聚满脸关切地询问,眼眸里满是担忧之色,眉头紧皱。
李善长紧紧抓住费聚臂膀,手指深深陷入费聚之肌肉里,那力度仿若要将费聚之手臂捏碎,才勉强支撑住身躯。可他之双手却颤抖得如同风中飘零之落叶,无论如何也停歇不下来,额头之上豆大之汗珠不停地滚落,砸在地上溅起微小之尘土,双唇亦因恐惧而剧烈颤抖,牙齿不停地打颤,根本无法说出完整之话语,只能发出“呜呜”之声音。
费聚满心疑惑,不明就里,心中暗自担忧起来。他深知军中向来文士稀缺,此前仅有刘逸尘一人,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一位前来投靠,可千万别出什么意外才好。他瞧着李善长之模样,心中焦急万分,犹如热锅上之蚂蚁般团团乱转。
在这紧急关头,费聚不假思索地背起李善长,双腿仿若装了强劲之弹簧般,向着帅帐飞奔而去。李善长被吓得魂飞魄散,心中哀叹连连,只觉得此番必定在劫难逃,恐怕性命难保。心中懊悔不迭,暗自埋怨自己太过自作聪明,妄图在这乱世中轻易寻觅到施展才华之舞台,结果却把自己逼入如此绝境,这与亲手挖掘深坑然后纵身跳入其中又有何区别?此刻之他,满心皆是追悔之意,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因恐惧而不敢落下。他趴在费聚的背上,眼神中充满了绝望,望着天空中那炽热的太阳,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只觉得自己仿佛正被黑暗的深渊所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