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在空中急速盘旋,口哨声急促尖锐。突然,他瞧见为首的暗影兽如黑色闪电般疾冲而来,忙扯着嗓子高喊:“来了!”声音划破夜空。
刹那间,暗影兽撞上了净化光幕,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好似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它们被弹开后,嘶吼着,绿幽幽的眼睛在黑暗里闪烁凶光,再次发起冲击。炎昭瞅准时机,抛出一团团烈火,砸向兽群,火焰在暗影兽身上爆开,烧得它们皮毛焦黑,痛苦嗥叫。
陈风趁势挥剑,带领青壮年们冲上前去,与突破光幕的暗影兽近身搏斗。一时间,怒吼声、剑击声、惨叫声交织。墨尘见势,抓起一把配好的草药粉末,迎着风撒去,粉末飘进兽群,让不少暗影兽脚步虚浮,动作迟缓。
晓萱灵力消耗巨大,脸色愈发苍白,却咬牙坚持。就在众人渐感吃力时,村里的老弱妇孺也纷纷走出家门,有的拿着锅碗瓢盆敲打助威,有的为前线输送水和干粮,呐喊声汇聚成一股磅礴力量。受这鼓舞,众人攻势更猛,一番苦战之后,暗影兽终于支撑不住,往山林逃窜。众人望着远去的黑影,瘫倒在地,劫后余生的欢呼,在村子里久久回荡。
欢呼声渐渐平息,众人累得七荤八素,瘫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气。炎昭的火苗早已熄灭,手臂还因过度发力微微颤抖;陈风的剑插在一旁,剑身满是血迹与兽毛,他靠着壁垒,闭眼缓神。晓萱虚弱得几乎站不稳,被几位大妈搀扶着,嘴里还念叨:“没事了,没事了……”
墨尘一屁股坐到草药灰烬旁,古籍被丢在一边,满是灰尘。他抹了把脸,咧嘴笑道:“咱又挺过来了,老祖宗的法子还真没掉链子。”林羽缓缓落地,双腿一软,差点摔倒,被个虎头虎脑的小孩扶住,他揉了揉小孩脑袋:“多亏大伙一起使劲儿。”
缓了好一会儿,炎昭最先起身,清了清沙哑的嗓子:“咱得去四周再检查检查,别还有漏网之鱼。”众人纷纷响应,强撑着疲惫身躯,打起火把,在村子周边巡查。
巡查一圈后,确定安全无虞,大家这才彻底放下心。天色渐亮,村子里弥漫着一股劫后重生的宁静。女人们开始烧水做饭,烟囱里冒出袅袅青烟,饭菜的香气缓缓飘散。男人们聚在祠堂前,商量后续事宜,一位长辈敲着烟杆说:“这次祸事连连,看来咱这村子安宁太久,以往的防护得加固咯。”众人点头称是。
炎昭提议:“要不组织些年轻娃子,定期去周边巡逻?熟悉熟悉防卫,也能早发现危险。”陈风附和:“对,还得把这次遇上的邪祟、应对法子都记下来,留给后人。”晓萱也打起精神:“我和墨尘再翻翻古籍,找找有没有能长久庇护村子的法子。”
林羽伸了个懒腰:“行嘞,不过忙归忙,这庆功宴可得先吃上!我可馋死婶子们做的红烧肉了。”众人哄笑起来,先前的紧张恐惧彻底被欢声笑语取代。待饭菜上桌,大伙围坐一团,热热闹闹地吃喝着,这场惊心动魄的冒险画上了圆满句号,也让村子更加团结一心,守护着来之不易的安宁。
打从那次击退暗影兽后,村子就像上紧了发条,日夜筹备着防御之事。炎昭、陈风带着一群年轻后生,天不亮便进山伐木采石,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在山谷回荡。他们把粗壮木材削尖,深埋入土,筑起一圈坚固栅栏;巨石则滚到关键位置,筑起简易堡垒,以备不时之需。
晓萱与墨尘也没闲着,整日泡在祠堂翻古籍。墨尘时不时激动大喊:“找着了!这法子能布下隐匿结界,掩盖村子气息。”两人忙不迭凑钱购置材料,在村子四角立下石柱,刻满符文。激活那日,淡蓝色光芒流转,村子仿若罩上一层薄纱,隐匿于山林之间。
巡逻小队日益专业,林羽传授御风术,让队员能快速登高瞭望。起初,年轻人们常摔得鼻青脸肿,嘟囔着要放弃,可一想到暗影兽的凶煞,又咬着牙坚持。数月下来,他们身姿矫健,稍有异动,便能敏锐察觉。
农忙时节到了,村民们忙收割庄稼,却没忘防御。孩童们也有了新任务,在田边撒下特殊草药粉末,驱虫驱兽。有调皮娃贪玩误了事,被长辈揪着耳朵教导:“这关乎全村性命,可不敢马虎!”
一日,远方来了个游方道士,瞧见村子的布置,眼睛一亮。他掏出几本破旧册子,说有更精妙的法阵与御敌术。村民们大喜,好酒好菜招待,还凑了干粮路费。炎昭跟着道士学了半月,归来时,手上多了几道灵符,能短暂困住邪祟。
随着防御加固,村子竟声名远扬,周边受邪祟侵扰的小村常有人来求助。村民们也不藏私,派小队去帮忙,还分享防御经验。炎昭站在村口,望着热闹又安宁的景象,满心自豪:“咱这村子,经了大风浪,往后只会越来越好!”众人附和,干劲愈发高涨,守护家园的信念,如同火种,在每个人心底越燃越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