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渐浓,长安城的街巷被金黄银杏叶铺了一地,煞是好看。
孩子们都去了学宫,林羽几对夫妇也终于寻得闲暇,相约在城中最雅致的“听风轩”相聚。刚一落座,茶香袅袅升腾,晓萱便笑着打趣:“可算能松快松快了,前阵子光操心孩子,夜里都睡不安稳。”
炎昭揽过凌霜,给她杯中添满茶:“谁说不是呢,好在孩子们都机灵,没出啥大乱子。”墨尘则轻轻握住苏瑶的手,点头附和:“这次风波,也让他们成长不少,去学宫沉淀沉淀,日后定有大出息。”陈风与清婉相视一笑,陈风爽朗说道:“就是,经此一役,他们眼里多了几分坚毅,学本事肯定更上心。”
众人正说着,听风轩的伙计送上几盘精致糕点,清甜的气息在空气中散开,愈发衬得氛围闲适。凌霜捻起一块梅花酥,轻轻咬了一口,笑着说:“难得咱们能这么自在,平日里不是盯着孩子修炼,就是处理门派杂事,都快忘了这悠闲滋味。”
晓萱点头,目光在众人脸上扫过:“可不是嘛,今天谁都不许提烦心事,只聊开心的。”话虽如此,可刚经历过那般惊心动魄的事,哪能一下子就把那些担忧抛得干干净净,只是都默契地不再提起,一心沉浸在这难得的相聚里。
几杯香茗下肚,话题愈发热络起来。凌霜抿嘴一笑,看向众人:“说起孩子们小时候,灵悦第一次摆弄灵符,把院子炸出个大坑,还灰头土脸跑来找我哭,可把我逗坏了。那时她才多大点,小手攥着半截灵符,眼泪汪汪的,嘴上还嘟囔着符文肯定画错了,模样别提多好笑。”众人忍俊不禁,脑海里浮现出灵悦小时候那副又委屈又倔强的模样。
晓萱也来了兴致,跟着爆料:“逸辰学御风术,直接撞树上,挂在枝头半天,喊着救命。等我们去救他,还逞强说在观察风向呢。我到现在还记得他头发上挂着树叶,脸上蹭了几道泥印子,还梗着脖子嘴硬。”大家笑得更厉害了,仿佛能看到那个调皮又好面子的小男孩。
墨尘笑得直摇头,说起念瑶:“念瑶当初为了一株灵植种子,愣是追着小贩跑了半条街,摔了好几跤,把种子捧回来时,那宝贝样子哟。她膝盖破了皮也不管,只顾着把种子紧紧护在怀里,生怕磕着碰着,满心满眼都是那点希望发芽的小玩意儿。”
清婉轻拍陈风,笑着讲皓宇:“皓宇偷拿匕首削木头玩,结果砍到自己衣角,扯着破衣服回家,还妄图瞒天过海。一进门就侧身溜墙根,结果那破衣角晃来晃去,一下就被我瞅见了,问他还嘴硬说是树枝划的,最后才红着脸承认。”一时间,欢声笑语盈满屋子,那些幼年琐事,此刻回味起来满是温情,将众人之间的距离也拉得更近了。
这时,炎昭咽下嘴里的茶,抹了抹嘴角,神秘兮兮地说:“你们还记得那次灵悦、逸辰闹别扭,两个人偷偷较劲儿,都想在灵力测试上压对方一头。结果一个灵符画得太快,歪歪扭扭没威力;一个御风飞得太急,摔了个狗啃泥。”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晓萱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俩那股子不服输的劲儿,从小就有,也不知道随了谁。”林羽笑着接话:“还能随谁,咱们几个不也都是争强好胜的性子,孩子还不是有样学样。”
谈及未来,林羽目光深远:“虽说邪教暂除,但灵修界暗流从未停歇,还是得督促孩子们勤加修炼,多学些保命本事。如今他们在学宫,有先生系统教导,基础能打得更牢,可咱们也不能全撒手不管。”
炎昭拍着桌子:“没错!下次历练,得让他们去更险些的地方,磨磨性子,涨涨见识。老是在安全地界晃悠,没经历过真正的生死危机,本事也练不出来。”
苏瑶微微蹙眉,有些担忧:“可也别太危险了,孩子们平安才是首位。上次那事已经够吓人了,我夜里做梦还常常惊醒,就怕他们再遭遇不测。”墨尘点头,轻轻拍了拍苏瑶的手背安抚她:“苏瑶说得对,险地历练固然重要,咱们也得暗中护着,帮他们兜底。不能让他们陷入绝境,又要给他们独自应对困难的机会。”
陈风朗声道:“就这么定了,咱们几个老家伙,往后多费费心,盼着孩子们都能闯出自己的天地,把灵修一脉的荣光延续下去。我想着,咱们是不是也能抽空给孩子们开开小灶,把自己压箱底的本事传下去点儿。”
林羽沉思片刻后说道:“这主意不错,不过也别太急,先看看他们在学宫的学习进度,找准薄弱点因材施教,效果肯定更好。而且,咱们还得留意灵修界的新动向,最近各门派交流频繁,说不定能打探出些对孩子们有用的情报。”
众人纷纷点头,正说着,听风轩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炎昭耳朵一动:“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起身走到门口,原来是几个江湖艺人在街边卖艺,表演着喷火、顶缸之类的杂耍,引得路人阵阵喝彩。炎昭回头笑道:“没事,是卖艺的,热闹得很。”
话题一转,凌霜说起了灵修界的一些新奇法宝,听闻最近有个炼器大师新铸了一批能增幅灵力的手环,只是材料珍稀,数量极少。晓萱眼睛一亮:“这要是能给孩子们弄到手,历练时也多一层保障。”墨尘扶额苦笑:“哪那么容易,那大师脾气古怪,想从他手里拿到手环,得完成他出的难题才行。”
陈风来了精神:“什么难题?说来听听,咱们合计合计,说不定能成。”墨尘回忆了一下,说道:“听闻是要寻来三种上古灵矿,每种仅有指甲盖大小,还得在特定时辰、特定地点采集,稍有差池就会前功尽弃。”众人陷入沉思,虽说难度不小,但为了孩子,都觉得值得一试。
林羽率先打破沉默:“这事儿急不得,先得找知晓灵矿线索的人。我记得太白山有位隐世前辈,对灵矿颇有研究,咱们备上厚礼,去拜访一番,说不定能问出些门道。”炎昭挠挠头:“行嘞,我这急性子可得收敛收敛。不过话说回来,就算找到了灵矿,怎么说服那炼器大师也是个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