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赵大人。”何淼低头拱手道。
赵玉杵微笑颔首,手掌轻抬,让他坐于身旁。
院中只摆放了三张茶凳,可见没有其它人了,何淼板正坐好,见二人脸色正经,也端正神态。
待何淼坐定,赵玉杵见人都已齐整,此时才缓缓开口:“我此次回乡,是奉命而来。徐家背地勾结水匪,台中已然明了。只是徐海久不出家,大子徐元生性谨慎,唯有二子徐胜爱势爱财,背地也与水匪勾结。上次州府遣人暗里带队搜寻却一无所获,不说徐元宅邸就连徐胜家都并无一丝线索。”
赵玉杵稍作停顿,目光在何淼与崔老爷子脸上一一扫过,接着说道:“今日还望二位能够出手相助一番,事成台中定有厚报。”
话落之后,他手捧起一杯茶水,轻轻抿了一口,像是在等二人回答。
何淼观望一番,只见崔老爷子也是眉头紧锁,板着脸,毫不知情,见他张望过来,还暗递眼色。
完了……
二人看来都是一抹黑,不知是啥情况。
何淼撇撇嘴,他还以为是啥好事呢,兴冲冲就来了,没想到是喊他二人过来画饼的,你州府都没办到的事,你指望一个老头子和未成年能给你办到?
“这个,赵大人啊,你是不是找错人了?”崔老爷子苦着脸,言语斟酌,“老头子我今年都七十多了,本应在家安心养老,如今却要让我掺和到这种事情当中?这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吧……”
“是啊,赵大人,我现在只是借居在崔家,连个自己的住所都没有,我还想着要努力攒钱买房子呢……”何淼观望着开口。
他说的也是实话,你这封建王朝连房子都给我护不住,如今你却给我画个大饼,就想让我出力卖命,这不是在扯淡吗?
再说他虽然也和徐胜有仇,但怎地也不愿冒这样大风险,你都说徐家与水匪相互勾结,自己一旦卷入其中,那岂不是等同于在找死吗?
滇朝的匪患已经多年都未曾清理干净了,其中大部分都是武夫,实力颇为强劲,比这乡里的官府都要强上不少。也就是看不上他们这些乡民财产,不然早杀了,骨灰都扬出半里地。
赵玉杵面色如常,依次点过二人,“此次因为一些原因,整个弥华州境内,都在剿匪,台中实在是拨不开人手。崔叔,若是此事能够成功,我定会助你突破炼精武夫之境。况且,你岳母当年不也是被水匪所害吗?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一并为她报仇雪恨。”
“何小子,你家那院子你大可直接去拿回来,我为你做保,徐胜绝对不敢再生事端。而且,只要徐胜倒台,半月后的孝生举荐,你才有机会不是?”
“哎呀,赵大人真是客气,剪恶除奸当真是临南幸事,吾辈武人自当义不容辞!”崔老爷子一捋胡须,眼睛一亮,大笑道。
他倒不关心岳母到底是怎么死的,毕竟当年找他狮子大开口要三十两银子!
此次答应,纯粹是赵玉杵答应帮他进入炼精武夫,到时候便可登上武册。
“赵大人要我怎么做?”何淼思索片刻后,也点头答应了下来。
的确,正如赵玉杵所言,只有徐胜倒台,他才有机会获得孝生名额。
怀水乡上次一共有四个名额,先由几位乡官有没有后辈需要,剩下的名额则由乡里的大户们去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