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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徐至分别后,宋清誉也踏上了回国的飞机,在飞机上做了几个学校的布置的任务和看了几篇经济学的文章
宋清誉捏了捏太阳穴,将银色眼镜框摘下后滴了两滴眼药水,那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将眼镜放回眼镜盒里,他嘴里含了颗润喉糖
罗汉果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甜中带涩
透过飞机的舷窗,宋清誉看到一抹橙黄刺破夜空,宣告黎明的到来,他想起之前看过的一段话
或许总有人披荆斩棘飞跃地平线,最后只是为了站在你身侧与你耳语几句
随后用黑色的钢笔在记事本上写下这段话
人生好多時候猶如兩趟永不相交的航班,劃過天際,也始終沒有走到既定的結局,這世上有人如常青藤,有人如曇花,衹此一現,不必糾結于過去任何事情的得失
少年转头看向那抹昏黄的地平线,轻笑一声,像是释然
我们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睡了一觉后距离落地香港已经倒计时一小时了,裴月说好了要来接他
女孩挑了一束山茶花,裴月是提前两天就和花店老板预定的,老板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
白色的雪梨纸搭配上黑色的英文字卡显得这捧山茶花愈发高级简单,十支山茶花和绿叶枝点缀交相辉映
从中环到香港机场乘坐机场快线,裴月提前了半小时到机场,距离宋清誉的航班落地还有五分钟
宋清誉落地机场后看到熟悉的中文繁体在心里感叹了一句,终于回家了
过完熟悉的海关取到行李,他推着一个24寸的行李箱不紧不慢的走出来
远远的就看见穿着米色吊带裙的裴月了,女孩化了淡的妆,侧麻花辫垂落到胸口,左手还抱着一捧山茶花
裴月抬起头也看见他了,两个人都在走向彼此,宋清誉一边低笑一边加快脚步朝她走
他放开行李箱,懒散的摊开双手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裴月,女孩伸手抱住他有些矫情的抱怨:“等你好久了〞
宋清誉轻轻的摸摸她的头笑道:“那亲一下〞
裴月右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带踮起脚亲了他一下:“只亲一下”
今天下午来接机的人不是很多,也有像他们一样的小情侣也有一家人来接孩子回家的
宋清誉揽住她的肩膀,左手拉着行李箱,右手牵着她:“问你个事呗”
裴月有些疑惑:“什么?”
“你愿不愿意今晚去我家吃个饭?”宋清誉问道,他也不知道裴月会不会答应,好像是有些太快了
她思索了几秒,就当宋清誉以为她要拒绝的时候只听见她说:“空手去不好,我们得去买点东西”
宋清誉笑着低头蹭了蹭她的脸像毛茸茸的小动物一般:“不用买,我都准备好了”
“你故意的吧?”裴月半抬头看他语调确定
宋清誉转头看向其他地方:“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