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舞会上看她人畜无害的,听说她勾引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不成,然后自己摔湖里了。”
“真看不出来,平时不搭理人原来是看不上。”
“他们什么背景谁也不知道,搞不好就是来钓人的。”
顾云清听着这些难堪的谣言越传越烈,她停下脚步。
后面几个学生吓得书本掉地上,他们以为她要转身报复,顾云清头也不回继续往前走。
林云峰那除了平时处的好的几个同学确信他不会干这些下三滥之外,其他的同学明哲保身,甚至有的人也赞同报纸上那些小道消息。
魔咒课上,其他学院的学生离她远远的,麦格教授看不下去了。
“你们这个年纪应该长点脑子,别整天看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看你们的功课烂到什么程度,林西,你开学后有一次测试达到‘良好’吗!”他看着一个格兰芬多男生课本上那份报纸。
“在我的课堂上,这些肮脏杂碎的东西不准带进来!”他一挥,报纸掉进垃圾桶内。
她经过顾云清身边的时候,拍了拍她的肩膀给了个鼓励的眼神。
麦格教授很公正,有时她看起来比邓布利多还要公正。
黑魔法防御术课上,更是糟糕。因为她的原因,一起上课的同学离她所在的位置远远的,幸亏有斯莱特林的同学,否则她真的会直接请假。
“别管他们。”西莉亚将她的书包放在桌子上,恶狠狠地瞪着一个格兰芬多的女生,对方刚才一直用一种很不舒服的眼神看着她们。
下午的魔法史课后,她本来想去图书馆的,结果刚进去不久,就有学生在经过她身边的时候故意将她的墨水瓶打翻,墨水将写了半页的羊皮纸浸透,她赶紧将桌上的书拿起来。
“我没看见。”女孩头发稀疏,扔下一句话。
她看着被毁了的作业,也没有心情继续呆着。她收拾好东西往外走。
“我妈今天给我寄信了,问霍格沃茨是不是有这么两号人。”斐尼甘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哈利的声音响起:“丽塔·斯基特放的屁你也信,你看她怎么写我和赫敏的。”
“可那天很多学生和老师也看到了,科林说当时林云峰真要坎那个德姆斯特朗。”一起的同学回应。
“那卡卡洛夫看着就不像好人。我倒是真希望他砍下去。”罗恩的声音也传来。
她和他们几个撞了个照面,斐尼甘吓得差点没站住。
“嗨,别信那些报纸。”哈利深受其害,他现在最能体谅她的想法。
顾云清点头:“谢谢。”
她快速跑到海格的小屋那,她受不了了,但又不想回公共休息室,学院同学们虽然支持她,但并不是所有人对真相深信不疑。
海格看着她红着眼进来,赶紧热情地拿出茶杯和刚烤好的蛋糕。
“那娘们的话一句不能信。”海格做了个不可思议地手势。
“魔法编辑部能让那玩意儿发表也是一个奇葩。”
小屋虽然陈旧,但木头的味道和炉火噼噼啪啪的声音格外安心,她缩在沙发里,摸着旁边的牙牙。看着海格弄来的食肉草。
“你让它们服帖得用先撒一些胡椒。”他看着海格缠着绷带的手指。
海格惊讶地问:“你的知识可不比赫敏少。她今天都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我在国内川山见过,他们用来防止虫子啃药草。”海格拿过胡椒,不小心挖多了,一个喷嚏下去,不止食肉草,连他俩都跟着打喷嚏。
顾云清实在看不得海格那双受伤的手再摆弄了,她将食肉草从花盆里挖出来,帮他换到更大的盆里。
“马克西姆夫人,她不允许我在这烧火,但那些害虫的尸体总不能不管,天气暖和的时候该臭了。”他不解地说,然后提过一大桶鼻涕虫,倒在已经回过神的花朵上,瞬间,花朵翻滚,享受着突来的大宴。
晚上她实在不想吃饭,海格便烤了蛋糕,她礼貌性地吃了巴掌心大的一小块。
她拖着沾满泥土的长袍出现在走廊上,她特意避开人来人往吃饭的时间。虽然有海格的安慰,但流言蜚语她听的太多了,而且越穿越难听。
“你去哪儿了?”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手上的书没拿好掉在地上。
“教授,我去湖边坐了会。”她赶紧蹲下,将散乱一地的书本归拢,手上的还残存着不少泥土。
斯内普教授拿起那张被墨水染了半张的羊皮纸,皱着眉看了看。
“我会重新写的。”她看着那半张已经毁了的作业。
“我从中午就没看到你出现在餐桌上,”斯内普的眉头没放松,“别人的评价对你的影响这么大吗?”
“主要是,”她一撇嘴,看着路过的学生,“说的太难听。”
“重要的是做了什么,而不是别人说什么,大部分人对自己的语言不用亲自负责,也就有了放肆的资本,斯莱特林的前辈在追求荣誉的路上从来都是只坚持自己的路,最伟大的梅林法师也是斯莱特林的,也许你之前的环境都是一群经历过很多的人,他们不会也不屑于谈论这些事,但在这,鱼龙混杂,从来不缺他们的短见和那些可耻的陋习,别去管,也别去听,顺着你想走的路走下去,将他们当成一群只会呱呱乱叫的渡鸦,还有,多跟自己学院的同学在一起。”他将羊皮纸递给他。
顾云清看着他,微微一笑点头:“好的。”
校长办公室内,邓布利多看着他收藏的那些闪闪发光的小玩意儿,听着身后去魔法部官员讨厌的官腔,福吉也赶到了,他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
“在这件事上,我认为没必要开除他们任何一个,”卢修斯·马尔福的声音慵懒,“毕竟是卡卡洛夫先挑事,而且,我们不应该有得罪那个神秘古国的任何想法和行为,权衡之下,我更倾向这事不了了之。”
“卢修斯你可真是少有的公正。”邓布利多透过玻璃反光看着他,这话不知是赞扬还是讥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