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清和林云峰对面坐着,各自吃着盘子里的东西。林云峰几下看完报纸,摇着头看着上面关于伏地魔的各种报道。
“人能把自己吓死。”他将报纸扔在一边。
顾云清没抬头看他。
礼堂冷清的要命,麦格教授走过来:“亲爱的,吃完饭邓布利多教授有事找你们。”
两人放下餐具,林云峰喝完一杯水。
“现在去吧。”
两人跟着麦格教授一路来到邓布利多的办公室。他的办公室永远有不同的新奇玩意儿,仿佛进入一个魔法商店。
“你们来了。”邓布利多放下羽毛笔,他正在写信,他从座位上起身,迎上来。
“米勒娃,你没必要离开,我想你知道也挺好。”看麦格教授要离开,邓布利多叫住她。
麦格教授停住,好奇地看着三人。
“林云峰,我昨天见识过你们的术法,我想请问,有没有什么办法,将伏地魔通过你们的方式,直接拉下地狱。”邓布利多眼中燃烧着希望。
“他将灵魂分成七片,也是为了防止我们这种术法,我们无法拘一个不完整的灵魂,或者换个说法,他的七片灵魂不在冥界,即便是我们的追魂法,也没法提取不完整的灵魂信息,而且,他撕裂一次灵魂就杀一个人,每片灵魂上也有这个人的信息。”
“我们不会妄造杀孽,等他死后,那些分裂时伤害的灵魂也要随之超度。”林云峰看着他的眼睛黯淡下去,他这才想起,他在某一方面来讲不过是个老人。
顾云清轻轻叹气。
“也就是说,他必须先死。”邓布利多肯定地说。
林云峰点头。
邓布利多点点头:“好的,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麦格教授带他们出去,她的脸色也不太好看。
“阿不思现在很焦躁,”她的身子永远板正,“福吉和他闹掰了,现在魔法部也不支持他,这座学校,恐怕也要面临更大的危机。”她透过走廊看着城堡。
“走一步算一步吧。”顾云清感觉头疼了。
林云峰依旧决定出去游方,他第二天就打好包,趁海格不注意的时候一早跑了。等海格拖着比自己身高还高的竹子找他的时候,连他的影子也找不到了。
“这猴崽子,”海格耸肩,在顾云清的帮助下卸下竹子,“越来越精了。”
顾云清用漂浮咒将一大捆竹子领进禁林。
“他是个变化多端的人,这么多年我也不知道他具体什么性格。”顾云清选了块地,和海格一起挖起来。
两人一直干到晚上,中午海格弄了点面包简单吃了点,他烤的面包能砸开核桃了。顾云清在茶里泡了好一会儿才勉强下咽。
“太晚了,回去吧,今天太谢谢你了。”海格看着天刚暗下来的天空。
“我感觉还能干一会儿。”顾云清感觉和他在一起很放松,这里还有很多小动物。
海格摆摆手,将她手中的竹子抢过来:“剩下这些我来干就行。”
顾云清告别,朝城堡走去。
天上的火烧云强烈且显眼,她肚子里还有中午那些没消化完的面包,也不想过早去吃晚饭,她从寝室拿出古琴,找了一处视线很好的地方,试了试音,手指缓缓响起。
琴音飘过空荡的长廊,穿透远处的森林,一群猫头鹰从远方归来。
几个教师站在走廊上,听着这种古老的乐器带来的优美声音。弗立维教授甚至跟着打起节拍。
特里劳妮教授从她的塔楼探头,闭着眼静静听着空旷的音乐。
“小姐,我听到了思乡之情。”弗立维教授在她抚平余音后上前。
顾云清抱着琴起身,她特意将琴不竖着放,因为和他的身高比起来,有点不尊重人的感觉。
“名字叫《挽月》,当时和我一个师兄一起创作的。”顾云清微笑的看着他。
“是林云峰吗?”弗立维教授逢人便说这个弟子悟性极高。
顾云清摇头:“她已经不在人世了。”
弗立维教授赶忙捂住嘴:“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关系,陈年往事了,教授。”顾云清重新坐下,一曲《高山流水》徐徐道来。
晚风清凉,没有了冬天的冷厉,万物复苏和生长。
她在宿舍睡了两天,越发觉得林云峰之前骂她太对了,没有灵剑的运作,她取气的速度慢了很多,应付完所有的之后,这两天依旧疲倦,每次饭点若不是罗斯叫她,她能忘了吃饭。
这天正在草地上看书,一只猫头鹰落在她身边,一个信封落在她身边。
是林云峰寄来的,他已经去了伦敦,正在某个咖啡厅给她写信,他很喜欢那里的风景和人文,他甚至伪装成麻瓜,去了很多地方,包括大英博物馆,在那里暂时没看到太有用的东西,几个法器不过是有法力,极度认主,不能为自己所用。
她躺在草坪上,看着天上的云彩变幻。
明天去采购下一年的书吧,顺便也带给林云峰一份,她计划着。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搭着海格的摩托来到对角巷,她对这里的一切依旧感到稀奇。她和海格告别,拿着手里的单子搜寻着每一样需要的东西,西莉亚留给她一个可以无限扩充空间的手提箱,她感觉太实用了。
她将下一学期的魔药材料买好,好不容易将两份蒲公英打包好,那些伞状的飘絮总到处乱飞。她打了几个喷嚏,好不容易整理好。
经过衣袍店的时候,她看到窗口上换了好几套帝政裙样式的礼服。店员还认识她,热情地打招呼。
“听说你在舞会上表现很突出,最近好多人来打听帝政裙。”店员招呼她进店。
“我来拿新校服,之前的两套希望您给修一下,被一些材料污染了。还有全套男款的拉文克劳的校服,我给你尺寸。”她从箱子里拿出自己的外袍,上面被之前寄信的毒液烧灼的痕迹依旧明显。
“没问题,这些很好办。”店员拿去里面的房间,不一会出来,手上的袍子像新的一样。顾云清接过,付钱之后寒暄几句离开。
“听说他回来了。”几个巫师在一旁窃窃私语。
“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声称又见到他了。”
“别介,伦巴叻,那孩子脑子一直有问题,想想吧,他头上有那么明显的伤疤,肯定一直脑子就有问题。”另一个人打断他。
顾云清站在一个夸张的首饰摊前,装作选首饰听着他们的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