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炼的法宝不是说要以人的精血为引,带有魔戾之气,多是凶煞之物吗?”
“小凡这烧火棍,虽是黑丑了些,但是毫无凶煞戾气,更不用说大谦的地渊了!”
提到血炼,苏茹的心境也出现了波动,她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天下少见,只存在于传闻中的魔道炼器手法会出现在自家弟子身上。
还是两个!
裴光瑾此时回道:
“师父师娘,弟子虽然不知晓何为血炼之法,但这地渊,确实别有说法。”
“当初弟子得到它时,只是以若木为柄鞘,但是在那无名山谷中,弟子又昏过去一次,当弟子醒来后,这地渊的剑柄便成了这样。”
“剑首的那颗宝珠,和剑柄镂空内的血红晶体,便是那次多出来的。”
田不易将地渊竖起,仔细观察。
剑的剑柄,主要分为三部分,剑格护手,剑茎握持,剑首作饰。
地渊的主体剑身与剑格浑然一体,皆是那天外陨铁在炎火山自主煅烧而成,一片乌黑。
剑茎,也就是常人理解中的剑柄,虽同是若木,但似乎是内里树芯,呈白色。外表有不规则镂空,透出里面的鲜红玛瑙般晶体。
如今看来,应当是血。
剑首,则是一颗宽约一寸的透明宝珠,透过宝珠顶端,还能看见底部一道剑茎处伸出的红丝与之相连。
通体形制古朴,不说瑞气腾腾,至少是和魔戾之物沾不上半点关系。
而那烧火棍,通体漆黑,棒体纹路杂乱,毫无美感,仿佛是全天下最烧火棍的烧火棍了。
田不易仍细细端详,那棒子身体没甚好看,顶端倒是有些怪异。
黑棒顶端从形状上看,似一多指的手掌,掌中紧握某物。
田不易将棒首对着太阳,阳光照射之下,倒也不是完全的漆黑。
“指节”部位黑中透红,而指间的物体黑中透青。
但田不易实在是看不出来,这漆黑短棒究竟是原本是何物了,放在寻常环境下看,它确实就是一根“烧火棍”。
血炼而成的烧火棍。
一想到此事公布之后,会在门内掀起何种轩然大波,他就感到头痛。
尤其是掌管刑法的还是和他颇不对付的苍松。
“此事先放着,等那孽徒醒来,我再好好问他。”
此时房间内突然热闹起来,听起来,似乎是张小凡醒了。
田不易将地渊还给裴光瑾,那漆黑短棒收回袖中,三人一同进门。
此时,诸位师兄弟都围坐在一旁,闲谈些比试时的趣事。
田灵儿则坐在张小凡床边,一手端着鸡汤,一边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吹了两下,然后伸到躺坐在床上的张小凡身前。
张小凡脸红扑扑的,看着美丽师姐亲手给自己喂汤,嘴角笑意难掩,伸头喝下,心中是又羞又喜,只觉这鸡汤是世间第一等好喝的鸡汤了。
“小凡你怎么脸红啊?是还不舒服吗?”
“没有!师姐,我,我很好的。”
“那你红什么?哦!我猜到了!哎呀,你现在受着伤,女孩子给你喂个汤怎么了,不用那么要强!大师兄当初也被师娘喂过呢,他都不脸红!”
杜必书笑道:“哈哈,小师妹,大师兄那伤可是师娘考教我们修炼成果时亲手打的,他哪敢脸红啊!”
“唉,老五你推我干嘛,没看大师兄都没管我……”
杜必书被吕大信推着,突然感到不对劲,回头一看,师娘苏茹正站在自己身后,田不易和裴光瑾跟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