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的时间让原本还小心翼翼地对待任何人都防备的克莱尔,渐渐地放下了防备,此刻的克莱尔不再是没人要的小孩,而是爸爸妈妈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你们也是哦,亲爱的)
然后根据医生的建议,克莱尔还需要在医医院里面呆上一周,到情况好的差不多了才可以回家。
然后就在第二天,克莱尔见到了苏醒过来的鲁迪德。
鲁迪德其实并没有睡好,他其实昨天才刚刚不眠不休了两天。
在这七天里,他就仅仅只睡了两次,还都是被人强制性昏迷的。
因此,此刻哪怕他昏迷了足够的时间,但是眼睛里面依旧还有着红色血丝。
他身上平常精心打理的衣服,在此刻居然无比的凌乱,就连每次见到克莱尔的时候梳的整整齐齐的头发也有点杂乱。
但是当在看见克莱尔的那一瞬间,鲁迪德感觉自己一切都值了。
自己所祈求的终于有用了,梅林终于在自己昏迷之后让克莱尔苏醒过来了。
只要克莱尔苏醒过来了,一切都好说,哪怕是克莱尔会生病很久很久,他永远都不会抛弃克莱尔。
当克莱尔在看见站在门外的鲁迪德的时候,也绽放出了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她冲着鲁迪德懒懒的招招手说
“进来吧。”
而此时此刻想迫切的进去的鲁迪德却犹豫地站在门口,因为此刻的他算不得整洁,以前在去见克莱尔的时候,自己都要精心准备衣服的。
但是现在的自己白衬衫皱皱的,头发也杂乱,脸上更是憔悴。
克莱尔当然看见了鲁迪德眼里的犹豫,于是故意皱着眉头说
“你今天要是不进来,那你以后都别想进来了。”
这句话当然对鲁迪德何其管用,于是下一秒鲁迪德就连忙进来,然后来到了克莱尔的床边。
克莱尔看着坐在面前居然还有点拘谨的鲁迪德不由得笑着说
“真是太感谢你了,在我昏迷的时候照顾我。”
鲁迪德立马开口说:“这都是我应该做的,这是我的义务。”
克莱尔笑着摆摆手说:“没有什么义务不义务的,那个婚约只是个口头承诺,但是你能照顾我,我就很感谢了。”
鲁迪德抿了抿嘴没有再说话,而是从旁边的果盘里面拿出来一个苹果一下又一下的削皮。
他其实很想说那个婚约他不想当一个口头承诺,他是真的把她当作未来的妻子来照顾的。
但是他不敢说,因为他明白克莱尔此刻以及将来有着无限好的生活,不应该被一个小小的婚约而束缚住。
她有着自己的选择权,她想选择谁就选择谁,自己现在所能做的就是好好的对克莱尔好,做到永远陪伴在克莱尔身边保护以及照顾她。
到时候克莱尔所选择的,他永远都会尊重她。
鲁迪德:但是一想到以后会有别的男人围着她就烦。
然后鲁迪德一边削着苹果,一边给克莱尔慢慢讲起了在这一周里克莱尔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实际上,克莱尔早就听德拉科讲过了,鲁迪德甚至讲的还没有德拉科仔细,毕竟他自从自己昏迷之后,就再也没有踏出过医院,所收到的消息,也只是帕德尼格夫妻以及自己的父母所带来的。
那两个小孩的家族破产也有他们的出力。
然后克莱尔就开始了一周的休息,这一周里平常和光点半拌嘴,然后准时接受鲁迪德切好的水果投喂以及自家父母的探望。
哦,对了,还有时不时随机掉落的德拉科,以及西奥多和布雷斯。
当西奥多过来看克莱尔的时候,克莱尔也有点惊讶,毕竟自己和西奥多好像没有任何的交流。
除了自己晕倒的时候她知道是西奥多接住的自己,本来想着自己等到病好之后去亲自道谢的,但是没有想到西奥多居然来看望自己了。
于是当克莱尔在看见西奥多的时候就对着他说:“很感谢你接住了我,不然我可能会更严重。”
西奥多笑了笑,把手里整理好的栀子花束放在克莱尔的床头,然后坐在旁边说
“没事的,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毕竟谁看见都会下意识的接住。”
这才算是二人的第一次交流,克莱尔说实话,不知道该怎么跟西奥多交流,毕竟上辈子自己也不是什么救赎小太阳去和那些话少的人交流。
自己都还没人救赎呢,就去整别人了?
于是克莱尔也不知道怎么跟他交流,也不知道西奥多有什么感兴趣的话题,于是目光便看向了那个刚刚带过来的栀子花。
洁白的栀子花用一根蓝色的丝带扎了起来,放在花瓶里面,散发着阵阵清香。
克莱尔看着那束栀子花,然后对西奥多说:“这是你在哪里买的?栀子花很漂亮,我很喜欢。”
西奥多笑了笑,然后说:“这是我自己家种的。”
自己家种的?
克莱尔的目光闪过惊奇,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诺特庄园可不像是会出现洁白栀子花的东西。
西奥多看见克莱尔的眼神,于是便解释说:“这一片栀子花是我母亲生前种的,所以并没有铲除。”
西奥多根父亲说要跟克莱尔打好关系,不仅仅是他对克莱尔那么深的印象,还因为克莱尔和自己的母亲一样,都喜欢栀子花。
他袖子上残留的栀子花味,就好像母亲陪伴在身边一样。
于是西奥多莫名的留恋这个味道,莫名的想去见一见克莱尔,想去和克莱尔成为朋友。
九岁的他第一次有了自己的念想。
哦~原来是这样,克莱尔所接触到的资料就是西奥多的母亲在他出生的时候不幸撒手人寰,并不知道他的母亲喜欢什么,但是此刻也算得上是知道了。
于是克莱尔笑着说:“栀子花很好看,我很高兴和诺特阿姨有一样的喜爱。”
西奥多笑了笑,然后低头剥着手里的橘子。
栀子花的清香与橘子浓烈的香气混合在一起,在这一刻居然显得无比的和平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