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清万成大法，是曾经称霸一方的老人晚年创下的术法。虽然名字听起来十分高深，但其原理其实非常简单——通过给予痛苦，并以这种痛苦为基础实现成长。

“老实说，确实有些不耐烦了。”我忍不住说道。尽管效果不错，但到目前为止，仅仅是有些感觉而已。无论是等级的提升，还是像武侠小说中的武者那样瞬间变强，都没有实质性的变化。

“不过，这次老人明确表示，只要完成这次施术，就能脱胎换骨。”老人的话语沉重，绝非轻率之言，这意味着他不是那种会为了哄骗而编造话语的人。

“你已经坚持了相当长的时间，正因为如此，你应该经历了无数次的外伤和疼痛吧。”老人说道。

“……”我沉默了。

“那么，我来问你一件事，小子，你知道测试人类极限的最大物理痛苦是什么吗？”老人问道。

我稍作思索，脱口而出：“如果去掉心理和其他因素，嗯……应该是灼热痛吧？以前好像看过相关的描述。”

“呵呵，正确。”老人笑了。

“是吗？”我点了点头。被火烧的痛苦，光是想象就令人恐惧，仅仅被烫到一下，所有神经都会尖叫。没错，灼热痛确实是最痛苦的。

不过，等一下？

“等、等一下，老先生？”我感到一阵不安。

“嗯？”老人微笑着看向我。

“为什么要问我这种事？难道说……？”我带着微妙的表情注视着老人时，他露出了笑容。可以肯定，这是我见过的他最幸福的表情。

“呵呵，不用担心，徒儿。凭借这段时间的锻炼，你的感官已经如同钢铁般坚韧，应该能承受得住。”老人回答道。

“……这是什么意思？”而且钢铁？他是指痛苦耐受性吗？

痛苦的提升

[技能：痛苦耐受]

[等级：A]

[效果1：抵抗痛苦。]

[效果2：随着痛苦的增加，感官逐渐变钝。]

虽然目前是A级，但无论如何，单靠殴打是不够的，还要将人烧伤？

“老先生，我最近对炼铁有了深刻的体会……钢铁在火中也会融化的。”我无奈地说道。

“呵呵，是啊，但正因为如此，才会变成更坚固的金属。”老人笑道。

“……？”我露出不悦的表情，老人继续说道：“别担心，这次的方式会和以前完全不同。”

“……是什么方式？”虽然无法避免担忧，但至少先听听他的解释。

“以前的大法还是有些强制性的吧？你在30分钟内没有任何屈服的迹象，坚持了下来。”老人解释道。

“锻炼吗……不过是拼命被打而已。”我抱怨道。

“哼！听我说，其实也不完全是强制的！选择权一直在你手里，不是吗？”老人回答。

“……”没错。老人的训练其实是我自己决定是否接受的，一开始如果不进行召唤也可以。然而，我确实每天召唤了老人，并完成了大法。原因？只是为了变强，这是我能采取的最明确的手段。

“光是这一点，你就已经和普通人不同了。这不是在说你是凡才还是天才。坦白说，就算是天才也会感到痛苦，不是吗？”

是啊，即使是所谓的天才，比如爱因斯坦或者艾伦·图灵，他们虽然聪明，却未必能忍受极端的痛苦。

“嗯……”

“而且，你想知道一个让我毛骨悚然的事实吗？”老人问道。

“……是什么？”

“看看你的嘴角。”老人说道。

“嘴角？”我疑惑地歪了歪头，随后突然停下，感觉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笑容，是笑容。明明在谈论灼热痛、烧人的恐怖话题，即使紧张，嘴角也微微上扬。

啊啊啊，这完全不是开心，反而是悲哀。我这个原本普通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了享受痛苦的变态了？

“这就是你厉害的原因。我原本想寻找天才，但我的判断错了。遇到你这样的变态，反而是我的幸运。”老人笑道。

“不，老先生，总觉得不是这样啊。”

“天才无法战胜努力的人，努力的人无法战胜享受的人。你显然是享受的人。”老人说道。

“嗯，这话是挺好的……”但听起来却让人感到非常难过。

老人其实没有错，我想变强。

十几年前，世界发生了变化。从一个以金钱和权力为至上的世界，转变为一个只有力量至上的世界。以等级和排行榜来判断价值，这就是生存的法则。

为了生存，就必须变强。

老实说，就算顶尖猎人犯罪，法律也无法制裁他们的时代已经到来！我们这些猎人，仿佛被扔进残酷野生世界中的个体野兽，像小羊羔一样。然而，在这种情况下，我遇到了千载难逢的机会——成为捕食者的道路出现了。

“必须坚持下去。”我咬紧牙关。“对，必须坚持到底。”不知不觉中，我的拳头紧握。

“所以，这次是怎样的方式？”我问道。

“这次不再是强制的。一切都取决于你的意志。”老人笑了笑。

我皱起眉头。“意志……？”

“呵呵，没错，是意志。从现在起大约30分钟进行的大法，完全取决于你的努力。你想提高强度的话，会更痛苦，时间也会变得缓慢。而如果你无法亲自提高强度？那么，不但不会痛苦，还会很快结束。”老人解释道。

“哎，那不就简单了吗？”我疑惑地问。

“呵呵，真是这样吗？”老人笑了笑。

“……”我感到一阵不安。

“听好了，这个中级阶段，如果做得好，可以一次性通过。然而，如果做得不好，即使一辈子也无法突破。经历一下吧，经历之后你就会明白我的意思了。”

老人双手燃起火焰。“果然，万术大师连火魔法都会。”

“是一次性结束吗？还是像个胆小鬼一样拖延很长时间？”老人激将道。

“……我不知道，得试试才知道。”我回答。

“胡说八道，呵呵，我很了解你。”老人笑道。

“了解我？”

“是啊，真是个可怕的小子。无论被扔到哪里都能活下来的厉害家伙。”老人说道。

“……”我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