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论道比武要重新开启,薛暮、独孤缘安、第五苗芙与锋星钰诺兄妹坐在同一厢房中,而独孤温行、独孤换生、无途公、雾清等则与其他门派的掌门秘密会谈。
“我真是想不到,灭了烬山余氏一族的罪魁祸首,竟然就是余寒鸿舅舅。”独孤锋星叹道。
“哼,你还喊他舅舅么?”独孤钰诺冷冷道,“只恨我们不能回到过去警告烬山余氏的人,这人假死脱身,活下来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他竟然还报复烬山余氏!”
“是啊,若不是缘儿聪明,谁能猜得到会是余寒鸿这个人,我真想不到,他竟然还是阿若的父亲,阿若现在为了父亲决定与他同流合污,真是让我急得想杀人。”薛暮拍自己的大腿,咬牙切齿道,“薛无落也被她拐了去,她那么喜欢薛无落,应当不会让人受伤。”
“余宫若?哼,她心思可多了,你以为她像你一样天真单纯么?”独孤钰诺哼道。
薛暮眼一瞪:“说正事呢!”
独孤钰诺也眼一瞪:“我说的就是正事!”
独孤缘安握住薛暮的手,独孤锋星则按住独孤钰诺的肩膀,只有第五苗芙一手撑着脸,一手捏着一块桂花糕点出神,似是没察觉到这厢房内的紧张气氛。
“你这小丫头来这儿是发呆的么?”独孤钰诺立刻将火头对准第五苗芙,后者茫然抬头。
“啊?”她咬着糕点含糊说道,“我在听你们说话呀,不就是要打那个大坏人么。”
“……不管怎样,我与阿若从小到大一起长大,不是姐妹胜似姐妹。”薛暮将话题引过来,神情郑重道,“那余寒鸿既然是沾染族人鲜血的恶人,阿若跟着他也落不到什么好,我是要将她和无落救出来的。”
“你可算了罢,那余宫若得知自己爹还活着可高兴了,怎么会离开他呢?”独孤钰诺道,“你当时昏过去了,自是不知道黄定山上发生了什么,那余宫若差点就要杀了三妹!”
薛暮望向独孤缘安,后者柔柔一笑,温声道:“她毕竟最后也没下得去手,我当时心神恍惚,她若要真的杀我,我哪还活得了?二姐,暮儿说得对,那余寒鸿既然是恶人,我们就不能坐视不理,让若姐姐也走上他的错路。”
薛暮握紧独孤缘安的手指,只听独孤锋星道:“我记得当时那余寒鸿说了什么‘我要一个死人做甚?要吊着她命,神智要清醒,我留着有用’之类的话,三妹当时神志恍惚,想来是没有听到的。薛暮,你身上估计有余寒鸿想要的东西。”
薛暮一愣:“我身上哪有他想要的……啊!”她轻轻叫了一声,独孤缘安掐着她的手,而她也意识到余寒鸿想要什么——“燃魂心经”就在自己的手上,不对,可她昏过去前,“燃魂心经”还没被那教主送到自己手里呢。
想到这里,忽然灵光一现,心下暗暗叫苦:是了!当时穆若和缘儿在台上以魂寒内力相抗时,自己正在突破内功,她那身上散发的热劲定是被那余寒鸿认了出来,所以想要带走她,若想要“燃魂心经”的心法口诀,她薛暮就必须得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