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薛暮早早起床运功循行一个小周天,低头一看,独孤缘安缩在被窝里睡得很香,将花瓶里的秋菊拿出来,用柔软的花瓣在她脸颊上摩挲。
独孤缘安轻哼着,翻个身继续睡,薛暮便哈着气往她后颈里放,惊得独孤缘安骤然睁开眼,反手就是轻轻一打,这一打看似轻巧,却蕴着好强的力劲,薛暮吃痛,委屈道:“你打我!”
“人家睡得好好的,你非要作恶。”独孤缘安起身穿衣裳,薛暮凑过去亲了亲她,道:“有的时候坏一点,你更喜欢。”
独孤缘安眯眼:“哪个姑娘教你的?”
“你看苗芙就调戏寒烟姑娘,寒烟姑娘对她心动。穆若也喜欢调戏薛无落,薛无落喜欢她喜欢得紧。”薛暮真诚道,“我调戏你,你不得更爱我么。”
独孤缘安盯着她,不知她是故意捉弄自己还是真的这么以为,便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脑门:“少在我面前来这套,我比你精明得多呢……傻乎乎的。”
“我怎就傻乎乎的了。”薛暮嘀咕着把被子折起来,摸了摸独孤缘安的膝盖,低下头亲了亲那痊愈后的白皙肌肤。
独孤缘安笑道:“你调戏我那套我不吃,你疼爱我这套我却是吃的。”
“哼,那等回独孤府了,我每时每刻都疼爱你。”薛暮挑眉道。
独孤缘安不置可否,薛暮穿好鞋靴后在厢房里活动筋骨,见镇子长街上已经有好多人结伴而行,便笑道:“缘儿你看,经过黄定山上那一闹,现在大家讲话都和和气气的,倒比前几天更加亲近了。”
“要知道余寒鸿的出现,差点就害死好多人。”独孤缘安道,“若他要下死手,恐怕无一人能重新睁开眼睛,更是没有性命活到今天。”
“他有想要的秘籍,不会轻易杀人,否则事情闹大了,众人宁死不屈,他什么都得不到。”薛暮说。
两人洗漱一番,门外已经传来第五苗芙的欢叫声:“薛姐姐,缘姐姐,快点出来呀!就等你们了!”同时响起独孤钰诺嫌弃的声音:“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咋呼,跟三妹一点也不像。”
薛暮和独孤缘安相视一笑,开门后发现第五苗芙换上了一袭白衫,薛暮扬眉道:“苗芙,你今日舍得穿件干净衣裳了啊?”
“寒烟姐姐特意让我换的。”第五苗芙撇嘴道,“她强迫我换的,我随便爬个峭壁就要弄脏了,搞不懂她在想什么。”
独孤缘安伸手去戳她脑门,第五苗芙下意识要逃,哪想独孤缘安这一伸手便使出了“销声匿迹指”,在她逃脱之时便结结实实地在她脑门上戳了一记。
第五苗芙捂着脑袋痛呼:“好疼啊!”
“人家让你换你就换,哪有那么多怨言。”独孤缘安道,“你可不要把我妹媳妇气跑了。”
第五苗芙嘿嘿一笑:“我就是说两句,你看我不是已经换好了嘛。”
薛暮牵着独孤缘安的手,笑道:“别闹了,快走罢。”
众人骑着马儿一同前往黄定山北崖,而“安能常在教”的教徒有七八个在酒楼附近徘徊,见薛暮、独孤缘安等人出发,也骑上马跟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