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村长家内。
“老九,今日可有发现?”村长面色凝重地问道。
“村长,我看了,他俩收割手法生疏,手上没有练武的痕迹,四肢也绵软无力,没有感应到玄气,应该只是普通人。”刘九面无表情的回道。
“我就说吧,二叔,他们是好人。”刘伶伶迫不及待地说道。
“有没有可能是其他流派的修炼者?”村长继续问道。
“二叔,其他流派的修炼者能看上我们村什么,穷乡僻壤的,根本没道理啊。”刘伶伶着急地说道。
“村长,我觉得你应该管一管伶伶,什么话都往外说。过几天,村子里有几只鸡估计都给那俩小子知道了。”刘九罕见的有些不满。
“我哪有?”刘伶伶假装生气地嘟了嘟嘴。
“好了,伶伶,不是二叔多疑。如今秋收在即,往年邻近几个村子的小伙早过来献殷勤了,今年却一点消息没有,之前村里几个小伙去帮亲家收粮,结果自家到了收粮的时候还不见回来,很是异常。他二人来历不明,还是小心些好。”村长语重心长地说道。
“村长,你放心,我可是刘伶伶,聪明伶俐的伶,稍有异常,怎能逃脱我的眼睛?”刘伶伶眨巴着眼睛说道。
“对了,老九,你和老四说下,让他明天去临近的村里一趟,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好的,村长。”
与此同时,村口小屋内。
“胖子,昨晚上那个问题我还是不明白。”吴能坐在床铺上,对着躺在另一张床上的胖子说道。
“不,你非常明白。”胖子翻了个身,笑着对着吴能说道。
“不是,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我明不明白。”吴能有些不解地问道。
“你如果真的不明白,怎么会不继续追问?”
胖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坐了起来,看着吴能,继续说道。
“人在面对自己害怕的事物时,总喜欢将一个并非关键的理由当做借口,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劝说自己不要暴露丑态,你不是不明白,而是太明白,明白自己的软弱,明白自己的无能,明白自己的渺小。”
“可是,你并不明白这个世界,因为你未曾感受过它。”
“子非鱼,安知鱼之乐;鱼非汝,不知汝之愁。”
“掬水留香,方得鱼水之欢;篾竹取水,则使愁思东流。”
“不接触它,你永远无法理解它,只有感受它,你才可以与它共情。感受潺潺溪流,感受滚滚江河,感受海纳百川,等你在水中收到了鱼的欢畅,自然也会与鱼同乐;等鱼在水中收到了你的忧思,自然也会与你同忧。”
吴能听了,沉默良久。
“胖子。”
“嗯?”
“你确实像个写诗的。”
“哈哈!”胖子拍了拍吴能的肩,笑着说道:“牢弟,我已诚心相谏,君何踌躇不前?”
言毕,回到床铺,倒头便睡。
“胖子,等等,先让我睡。”
次日,吴能精神状态有些不好,顶着个黑眼圈。
刘伶伶还是早早地过来送吃的,看了吴能的“熊猫眼”,不由得哈哈大笑:“吴大哥,你昨晚是不是去村里偷鸡了?”
“没有。”
“那为什么顶着个黑眼圈?”
“昨晚的雷声有点大。”
“???,昨晚打雷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