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又下了一下午,吴能再次回到村口小屋已是傍晚时分。
土路又泥又滑,夜色又深又沉。
看来和随安的约定又要推迟了,不过没事,来日方长嘛。
进到屋内,胖子正在呼呼大睡,满屋“雷声作响”。
吴能无奈笑笑,开口道:“胖哥,吃饭了。”
霎时间,雷声停息,空荡的房间内只回荡着一个声音。
“开饭了?”
吴能觉得胖子确实是一个很诚实的人,尤其是那句“特能吃”。
将手中油纸包裹的饼子给到胖子,便躺倒床上开始休息。
“牢弟,可以啊,还记得给我带些吃的,不枉我传授你无上之术。”
吴能想起胖子所说的“观世法”,不由得嘴角一抽。
这家伙,有时靠谱,有时离谱,大智若愚,大愚若智。也不知道以后和刘伶伶会怎么相处。
想想以后,刘伶伶管我叫哥,我管他叫哥,如果他俩成了,怎么称呼?
不管了,各论各的,我管他叫哥,他管我叫大舅子。合理,非常合理。
吴能不由得笑出了声。
“牢弟,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想起高兴的事。”
“喔,好吧。对了,明天村长让我们以后去山上砍柴。”
“啊,为啥突然要去砍柴?”吴能坐了起来,有些好奇。
“村长这么做可能有他的安排,让我们带好干粮,干到傍晚。”
“我去,真拿我们当黑奴啊。”吴能有些不悦。
“走吧,牢弟,既来之,则安之。一切皆有命数。”
吴能摇了摇头,倒头就睡。
毕竟,“雷鸣”将至。
次日,吴能发现自己错了。
你或许永远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但是可以很轻易的叫醒一个真睡的人。
山间小道,几个身影缓缓行走。
“哈哈,吴大哥,你怎么天天偷鸡?”刘伶伶看着吴能萎靡不振的样子,放声大笑。
吴能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看着胖子。
“牢弟,怎么了?”胖子问到。
“没事,胖哥,只是感叹你昨晚睡得很稳,我有些羡慕。”吴能没有假装,真心实意的说道。
“哈哈,牢弟,我是何许人也?”
“坐观碧落风归去,行过沧海水逆流。”
“我见过许多世事,也去过许多地方。”
“天地倾颓,山河破碎,沧海桑田,斗转星移,与我而言,都不如小梦一场。”
“当然睡得稳了。”胖子自信的说道。
卧槽,论装逼,还得是胖子。
“张大哥真是潇洒啊。”刘伶伶不住感叹。
吴能怜悯地看了看刘伶伶,确认她基本没救了。
轻叹一声,快步上山。
三人忙了一上午,终于收集了不少柴火。不知不觉,天已正午。
吃了些干粮,喝了些水。
几日雨后,茂密的山林间各种虫鸣开始逐渐响起,怡然如乐。
耳听着自然之曲,身觉着拾柴之累,吴能顿时感觉一阵阵困意袭来,找了块干净空地,随意地躺下,不一会便酣然入梦。
再次醒来,感觉全身酸痛,只看到胖子在附近砍柴,刘伶伶已经不见了踪影。
“胖哥,伶伶呢?”
“干粮吃完了,水也没剩多少,她先回去了补充些,说晚点再来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