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佛并不重要,金石之契也不重要,世间万般终是浮云,唯有力量才是立命之本!”
刘九结束了回忆,抬起了头,面色若渊,目光如电,言语似箭。
村长长叹一声,而后微微一笑,将手中锦盒抛给刘九。
刘九接过锦盒,顺手掂了掂,面色微微一变。而后缓缓打开,里面果然空空如也。随即眉头紧皱,言语冰冷地问道:“村长,这是何意?”
吴能感觉后背隐隐有些发凉。
刘伶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感觉今天的九叔比以往的更冷,冷到令她有些发颤。
“老九,你还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一样。”村长看到刘九冷峻的表情,不仅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满脸怀念之色,“独行孤狼,睚眦必伤。”
“你知道我睚眦必报,还要拿空盒子戏弄于我?”刘九神色愈发凝重,言语也愈发冰冷,单手拔出利剑,缓缓向前。
吴能和刘伶伶都不由自主地缓缓后退。
村长闻言哈哈一笑,反而走了上去,轻轻拍了怕刘九的肩,开口道:“老九啊,谁说我戏弄你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金佛就在你身上啊。”
“此言何意?”刘九依旧冷言冷语。
“老九啊,当年你伤的有多重,你还记得吗?”
“我伤的再重,也不关你的事情!”
“老九啊,你知道吗,你当时已命在旦夕,我与老四带着你四处求救,昼夜奔波,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在前来夺宝之能人异士中找到一位神医,我早用那泥塑金佛换了你一线生机啊。”
刘九闻言,神色猛然一变,似疑非疑,似喜非喜,踌躇良久,未曾开口。
村长见状,将刘九手中空盒拿过,放在自己手中,轻轻抚摸,“老九,当年我以为你并不知道金佛之事,故让老四勿将此事告知与你。你昔日问我借资之时,我只觉得那是陷阱,故而一味相劝,并未细思你为何断定我有钱财,反使我们兄弟生出间隙,反目成仇,着实令人唏嘘不已啊。”
刘九一愣,若有所思,神色不断变换,而后张口欲语,却哑口无言。
村长见状,将锦盒随手丢在地上,伸手抓起刘九的胳膊,继续开口道:“九弟,你可知自那之后我为何更名二狗吗?因为我这一辈子最珍贵的东西,从来都不是什么狗屁祖传金佛,而是当年山顶上叫我二狗的兄弟们啊……”
“九弟,你若不信,等你四哥回来,一问便知!”
“不了,我信你,二哥……”刘九终于不在沉默,收回了手中之剑,声音有些哽咽。
村长放下刘九手臂,张开自己双臂,用力抱住刘九,眼中似有泪水,轻声低语:“九弟,你可愿原谅二哥,原谅二哥当年谋夺什么天材地宝,害死了六位兄弟。”
刘九丢下了手中之剑,也紧紧抱住了村长:“二哥,你知道吗,我从未怪过你,我只是恨我自己,恨我当时太过弱小,恨我当时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六位哥哥一个个到在我的面前,恨我当时没有与他搏命,我明明最后可以打退他的。”
二人相拥而泣,互诉昔日之事。
吴能和刘伶伶对视一眼,随即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