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市民睡的挺早,一茬来一茬走,到最后只剩下他们仨。
一个纯属人来疯,一个压力大又刚刚倒霉,一个今天刚感伤得了重生病。
三人喝的兴起,声势能撂翻整个大排档。
郑植久违的醉在香港的夜风中。
没大醉,他掐着量呢,桌上还有两个女士,他必须要保证她们的安全。
那两人酒量上倒是有来有回,一杯接着一杯,谁也不服谁。
不过他可以作证,最后还是张一蓓先倒下的。上一句话说的还好好的,下一句突然就闷头趴在桌子上,一点兆头都没有。
另一边张伯芝跟看不着似的,仍在那把着张一蓓碎碎念。
她酒品挺不错,不打不闹,就是有些话痨,从家里的宠物聊到人生理想,喋喋不休。
碎碎念结束,才看见张一蓓倒在桌子上,立时号啕大哭起来:
“一蓓,一蓓!你做乜呀!你醒醒吖!”
张一蓓纹丝不动,张伯芝在一旁哭丧。
郑植看不下去了,结了帐,将张一蓓扒拉到自己的背上,又拽着张伯芝,离开大排档。
先送张一蓓,至少张伯芝还是能自己走路的。
好不容易走到金岛宾馆,送上八楼,将张一蓓放回她自己的房间,仔细料理好这一边,退出房间,又看向另一个麻烦。
“你家住在哪里呀?”
郑植预备把张伯芝送回家。
“嘿嘿,我家在香港油麻地和佐敦之间的八文楼,我爸和我妈离婚了,所以我住在妈妈家。我爸之前一直在赌馆工作,后来去了联英社,已经好久没见啦!我还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姐姐,两个亲弟弟,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
“真够复杂的。”
郑植叹了口气,对送她回家有了些忌惮。这么晚了,还要和她家里人解释,郑植有些嫌麻烦。
转身找到钥匙打开自己的房间,里面发出鹅黄色的光,似是没预料到今晚郑植还能带个女人回来。
郑植扶住张柏芝烂泥般的身体,轻声说道:
“今天你睡我的房间,我在沙发上,不要担心好不好啊?”
张伯芝头摇的像只拨浪鼓,郑植扶住她的两侧肩膀,正待再次重复一遍——
原本就被肥婆撕扯过的衣服发出“哗啦”的声音,从领口开始破坏,开裂到肚子。
少女纯白色的内衣就这样裸露在外面。
郑植顿时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合上,只是越扯越是一片狼藉。
最后只能从旅行袋里拿出件衬衫,包住她的身体。
酒后趁人之危太没品,
郑植这一世又不会缺。
安置好她,郑植才去洗漱,收拾房间。
忙活完一切,张伯芝已经歪歪斜斜的倒在床上,紧闭双眼,喃喃的说着电影的台词:
“我不管你是主角也好,跑龙套也好,你都要养我一辈子。”
或许是这场戏NG了太多次,成了她此时的梦魇。郑植觉得有些好笑,拍了拍她的额头,说道:“这条过了。”
张伯芝这才放松下来,抱着被子沉沉睡去。
郑植也被迟来的困意袭来,意识模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