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走吧。”云浅抱着云白的手臂,欢天喜地的离开了国庙。
两人一商计,决定先返回旧宅。云白之前赊账买的那些药材都还堆放在那儿,还有一些旧衣物等。
国庙在城中,而他们的旧宅在楚州城最偏僻破烂的城西。虽然城西不能算是贫民窟,但也好不到哪儿去。
当云白再次站在旧宅前,心中也哀叹不已。
后天境武者熬打身骨需要大量的资源。药材、食物、精力、时间缺一不可。他这些年为了妹妹的病和他自己突破到先天境界,可谓是倾家荡产。最后只得住到这样的屋子内。
旧宅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静静的坐在冰凉的地上。只见被陈强、李扒子拆掉的院门被整理好堆放在院子的一角。之前战斗时院子里的血迹已经被打扫干净。
屋内空荡荡的,只有一个柜子,一张矮脚木桌,两个小板凳,两张床。真叫一个家徒四壁。灶台上放着的不是锅,而是一个熬药的旧瓦罐。
云白见状眼眶有些湿润。那是之前云浅提他熬的药。这些药本是为他突破先天准备的。
云浅反倒没有十分感伤。她和哥哥相依为命,于她而言,只要有哥哥在的地方就是温暖的家。她跛着脚走到屋内,招呼着云白收拾东西。
“哥,你的药材。虽然已经用不上啦,但是拿去集市上卖也能换不少钱呢!”
“还有这个这个,这几个碗虽然旧了些,但都还能用。那天你咔咔两下就把那两个混蛋干趴下了,也不知道注意,一下,好些东西都撞坏了!”云浅撅嘴道。
云白哭笑不得的看着化身精算师的云浅。这些节俭的习惯何尝不是过去给他们留下的印记。但他没有出手阻拦,反而上前帮着妹妹将东西一一收拾好。
他摘下腰间的储物袋。之前在国庙的时候,张淮将储物袋和铭牌交给了他。现在他已经是正式的国教修士。
一刻钟后,云白牵着云浅离开了这座居住多年的旧宅。
从城西走到城南,路过集市,云白拉着云浅又买了一条鱼作为晚餐。
城南,云白的新宅院。
宅院占地不小,五脏俱全,大致规格类似个小四合院。正房,东西厢房,倒房。云白、云浅二人住在其中略显空旷。装饰简洁,砖瓦整齐,虽无雕梁画栋但典雅干净。
屋内也都已经备好了床榻、桌椅、被褥等,虽然都不是什么精美昂贵之物,但都体贴得当。
“哇!”尽管云浅是第二次来,但她兴奋不减,“哥,你看,还有一个后院,可以作为练武的地方。那左厢房被改造成了练功房,张淮哥哥说那里只能修士进入,我没看过。剩余的空屋子还可以放杂物。我俩就住在正房。”
云白也非常满意。就在这时,宅院门被敲响了。
“哪位?”云白疑惑推开宅院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虎背熊腰的刀疤脸男子,他低着头弓着腰一脸恭敬。
“云大人,您好。在下赵翔,想请您到一旁酒楼谈谈。”
“我是来上门给您赔罪的,希望能得到您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