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安耳朵竖的老高了。
就在他们谈论八卦之际,齐厉带着一个道士打扮的老头进了公司大楼,那道士穿着一身灰色道袍,留着乌黑的山羊须,手中拿着一个八卦盘,道模道样的,看上去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他从车里一下车,站在大楼外,一下子就绷起了皮。
“嗯?这——”
齐厉看他表情不对,忙问,“怎么了?道长??”
揽风捋了捋胡须支吾道,“如此霸气的磁场,我还是第一次见!看样子这栋楼里的东西,不简单呐。”
“那大师赶紧的吧!”
揽风端着手里的八卦盘,跟着上面指针走动。
越接近大楼内厅,晃动的指针越坚定,直直指向某个地方。
齐厉身边还带着不少保镖,他一进楼,分公司主管们全都出来迎接,然后人群越来越多,都跟在揽风屁股后。
揽风也不阻止他们跟随,毕竟人多力量大,区区恶鬼是不可能在阳气如此旺盛的地方害人的。
一大波团体进了健身房。
BOY成员看见门口乌压压挤来一群人,吓得赶紧立正起立。
泰峰作为队长,忙上前迎人,“齐总,李哥。”
“嘘——站一边去,别打扰大师。”
泰峰被推开,他看见那个道长,端着八卦盘,神情严肃的盯着八卦盘的指针。
如此坚定的指针,他还是头一次见,以前这指针每次遇见亡灵,都会出现晃动的症状,他也只能模模糊糊,大概知道亡灵的方位。
但是今天不一样。
这指针纹丝不动的指向某处,他必须要过来好好瞧瞧,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跟着指针走过去,他站在了夏言安面前。
揽风抬眸不悦的瞪着‘他’,“你挡道了,还不让位?”
齐厉跟上怒吼,“你挡道了,快点让开!”
“哦哦。”夏言安非常听话,赶紧侧身后退三步。
她这一挪动,指针刷得变了方位。
揽风眼一瞪,赶紧扭过身,又朝夏言安走去,他站在她面前不悦道,“你又挡道了,让开!”
“快快让开!”齐厉也跟着吼。
“哦哦。”她又听话的让了身子。
第三次,指针继续指向了她。
这下子,揽风发现了问题所在,他走到夏言安面前后,不需要他提醒,夏言安赶紧挪开身子。
但她不管怎么挪,揽风都回追过来,到最后,揽风挡手呼道,“小伙子你别动。”
“哦哦。”夏言安乖乖站在原地,挺着腰板子一动不动。
揽风绕着夏言安走来走去,又反绕了好几圈,最后,他捋着胡须问,“你小子……是不是养小鬼了?”
“啊??”夏言安惊讶望着他,“什么叫养小鬼??”
“呵,别装了,你肯定养小鬼对不对?干你这行业的,养小鬼的人多了去了,我见多了!你别瞒我,把养的小鬼交出来。”
夏言安摸摸口袋,“我没养什么小鬼,身上啥东西都没有啊!”
“挂件呢?”
“就这个黑色绳索项链,一个小饰品,给你给你。”
揽风接过项链一丢,但看看指针,还是纹丝不动的指着夏言安。
他一下子蒙圈了,“耳钉也摘了!”
“哦哦。”耳钉当场一丢,“现在真没了。”
揽风呆呆的看着她,“ru钉有没有?”
夏言安震惊的望着他,“啥、啥玩意儿?”
“别藏,你肯定还有其他饰品,一定是藏在什么羞人的地方。如果不是ru钉,那肯定就是入珠!”
“入珠??啥、啥玩意儿?”夏言安歪着那无所适从的脑瓜,困惑极了。
泰峰急忙插嘴说话,“不!他没有!我作证!”
揽风眯眼哼哧,“有没有,脱衣服自证就知道了。来吧,把衣服脱了给我检查!”
“你们在耍流氓吗?”夏言安抓着衣服不肯脱,“都说了没有了,你们干嘛嘛!”
齐厉挥挥手,“还愣着干嘛?动手!”
一群保镖齐齐走向夏言安。
夏言安惊恐后退,“别别别——别动粗——我会反抗的——你们别过来——”
“动作快点!抓住他——”
夏言安下意识的捏紧了拳头,在保镖们伸出贼爪子的一瞬间,踢腿挥拳,大背包,踹蛋蛋,不稍片刻,十个保镖全趴在了地上。
夏言安震惊道,“呀,我真厉害!”
“……”
在冥狱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很能打,事实证明,她的确很能打。
齐厉气的跺脚大叫,“你还敢反抗?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解约了你?”
“谁稀罕啊!解约就解约,老娘乐得甩屁股走人呢!不给吃热狗冰激凌,不准喝可乐雪碧。老娘不想当练习生了。”
老娘?
揽风听到了问题所在,“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齐厉忙回眸,“大师?您知道了什么?”
“这小伙子不是养小鬼,而是被鬼附了身。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是个女鬼!对吧!”
夏言安刷的白了脸。
这道长是真的有两把刷子啊!
揽风抽出了腰间的桃木剑,“来吧,让我做法驱魂,让老道瞧瞧是何方神圣。”
夏言安紧张的捏紧拳头,不知道该去揍那道长一顿好呢?还是忍一忍的好?
就在揽风准备做法的时候,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脸色阴沉的少女,“安安!”
夏言安眼睛一亮,“七哥!我在这儿!快来救我——”
后面围堵的人群,自动给来人让出一条道来。
揽风扭头看向来人,只见那少女,瞪着阴森森的视线,一步步朝他走来。
这莫名其妙的灵压,压得揽风都快喘不上气。
他忙低头看向手中八卦盘,盘子上的指针疯狂乱转。
“我去——”
上一次八卦盘指针乱转的时候,死了他一大批师叔们。
他今天是碰到什么鬼东西了?怎么这么倒霉?
荣炁站在那道长面前,冷冷的盯着他,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八卦盘,眼睛眨巴了一下。
啪兹——
八卦盘当场炸裂。
“哎哟——”揽风手心被炸伤,惊恐的视线从地上的碎盘子,抬头慢慢挪到荣炁脸上。
“你、你你你、你你、”
荣炁咧开他惯有的微笑,自以为很礼貌,可他自己不知道,他这笑容是有多阴森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