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安惊讶的望着她,“大黑你?”
黑衣褪去,穿上白衣后的女人,连面容也变得漂亮起来。
荣炁也是惊讶至极,教科书上好像没写过,黑衣会变成白衣的一天。
吕凤玲扬起阳光灿烂的微笑,伸手摸向夏言安的脸庞,“我帮你。”
“嗯?”
透明的手掌,没入被褥,直探‘少年’腹部。
荣炁眼一瞪,起身大喝,“滚开——”
碰——
白衣被魂力冲击,狠狠砸去门框,咚地一声。
吕凤玲气得咬牙大骂,“你干什么!你自己不肯帮她,凭什么阻止我帮她?你有病是不是?”
“她是女的!!”荣炁愤怒道。
吕凤玲爬起身跟着吼,“她现在的身体是男人!她有这个需要!”
“有需要也轮不到你!你哪来的就给我滚哪里去!”
吕凤玲愤怒上前,“老娘就不乐意了,怎么着!”
“你想打架吗?”
在夏言安眼里,他看见两个‘女人’在为自己吵架。她突然感觉自己好像被前女友和现女友争抢似得。
泰峰悄咪咪的推门而入,瞧见荣依妹子对着一团空气,争得面红耳赤,他呆呆望着那‘少女’,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进去。
哐哐哐——
屋子里传来莫名其妙的撞击声。
泰峰摸摸退出门缝,这屋子还是进不得。他是人!
半个月后,案子结束。
齐厉被公司辞退,送进了监狱。
泰峰被其他公司挖墙角,公司上面人要挟他交出给他母亲的治疗费。
柳红瑛带着她熟悉的律师过来谈判,叫公司拿出他母亲治疗的发票,报销应付费用,其他的钱,叫公司找泰峰的父亲去拿。
泰峰的父亲拿不出钱,找泰峰求助,那天,他对父亲说了句,你活该后,就挂断了电话,把他父亲拉黑。任由他父亲如何求见面,他都不愿见他一眼。
公司告了他父亲,让他交还多余的治疗费用,官司也进入了司法程序。
泰峰和公司解约,支付了一大笔钱,都是荣炁拿出来的。
泰峰奇怪,他哪来这么多钱,荣炁回头直接把股票账号交给他,看看账号里,除了帮他支付解约的二十万之后,竟然还有五十万。
荣炁他从第一天,就已经做好了这手准备,有钱能使鬼推磨,赚钱是必须的任务之一。
消息传回冥狱,勾魂使已经带着锁链过来了。
现在最后一步,就是把所有人的记忆抽回,从此他们的记忆中不会再有荣依和夏冰薄。
泰峰眼看着四周的人,一个个遗忘掉了他们,他心头狠狠抽痛。
轮到泰峰的时候,低声恳求问,“可以不吗?我不会对外面乱说,但我想记住你们俩。”
夏言安没有决定权,只能垮着肩头保持缄默,可怜巴巴的小眼神,瞅着荣炁。
荣炁叹了口气,摇摇头,“不可以的!”
他走过去,推开勾魂使,“让我来吧。”
勾魂使对荣炁很是尊敬,让出位置。
荣炁一把捧起泰峰的脸蛋,直勾勾盯着他眼睛,恍惚了一阵后,他拍了拍泰峰的脸问,“还记得我是谁吗?”
泰峰眨眨眼,吱声道,“不记得了。”
“很好。”荣炁一把牵起夏言安的手腕,扭头就走。
泰峰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满意的弧度。再见了,他的恩人,他的朋友。
荣炁和夏言安回来了,这消息传到冥狱后,校长带着全校师生去校门口迎接。
这么热烈的场面,好像是上面来了什么大官巡查似得,阵仗贼大。
这其中的内幕,只有冥狱学校里的师生们清楚。
荣炁他们带吕凤玲回归,事关一场庞大的赌局。
但眼下,这个赌局已经十分明朗了,他们回来的时候,消息已经提前走漏了下来。
可因为赌局封盘的缘故,他们回来之前,便已无法再加赌筹码。
校长笑眯眯的揣着双手,老神在在的静候他们归来。
几个老师耷拉着脑门唉声叹气,“就看赔率高也不应该不信任咱们的学神呀!”
“就是,区区一个黑衣,怎么可能抓不回来啊!”
这几个,是赌荣炁无法带回黑衣,任务失败。
另外几个老师也是耷拉着脑门,“哎,我以为炁大神手段粗野,抓不回来直接干死!”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当初他和炎城那一战,谁看他犹豫过了?出了校门就是踹!”
“谁知道他还真把活的给抓回来了!郁闷——”
这几个是赌,荣炁把黑衣杀死后带回,任务完成一半。
最后几个老师则得意的挺起胸,“哈哈哈——知道了吧,这可是刘一我!教出来的超级门生!我对他拥有绝对的信任。他一定会把黑衣,活着带回来滴!哈哈哈——”
边上几个同伴跟着一起开怀大笑,“哈哈哈——我也赌他能把黑衣活着带回来的啦——这次总算赢了一票。虽然赔率有点低!”
这几个是赌,荣炁完完整整把黑衣带回来,任务完美完成。
不远处,勾魂使开路,回归者们,映入了众人眼帘。
“哦!来了!他们来了!”
圆镜伸手捋了捋胡须,习惯眯缝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儿。
就在众人极度期待的目光中,他们听见了夏言安的歌唱声。
“看见恶鬼,我不怕不怕啦!我神经比较大,不怕不怕不怕啦——我已变成他们一样的品种,麻痹也是勇敢表现,一个人睡也不怕不怕啦,勇气当棉被,不怕不怕啦——”
她这跳崩跳崩的模样,让远方那群恶鬼们,全黑了一脸。
她到底怕个球啊她!
荣炁看着她阳光灿烂的微笑,心窝酥了一地。这可可爱爱的模样,下辈子投胎就算投畜生道,也是个兔子或者小猫。
刚杨开一抹宠溺的微笑,一抬头,他看见夏言安右手边的吕凤玲。
一眼望见吕凤玲嘴角,也勾着和他一模一样的宠溺微笑。
瞬间,他脸一拉,醋味翻腾。
吕凤玲感受到一抹不友善的视线,脸一僵,抬头对上荣炁投来的眼神杀。
几个意思?
她又犯什么错了?干嘛这样看着她?
这骚年到底吃错了什么药?从上面回来后,一路上都没给她好脸色看,像是她欠了他二百五似得。有大病!
当勾魂使把三人带回校长面前后,一群人鸦雀无声,呆板地望着他们仨。
圆镜眯缝的眼睛,开的更大了,憋了半晌后,还是校长开了金口,“黑衣呢?”
这一问,轮到夏言安他们呆滞了。
夏言安和吕凤玲对视一眼后,她摊手指着吕凤玲说,“这就是大黑啊!她换了件衣服呢!”
“……”
“……”
场面再度陷入了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