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来杀她的啊,怎么现在变成要给她疗伤了?真是奇了葩了。
荣炁抱着夏言安回了卧室,夏言安焦虑抬眸,“七哥?你说这胳膊怎么修复呢?”
“用我的魂力,给你补足就行。”
“哦哦,听着好像很简单的样子。”夏言安见他表情不太对劲,“你怎么了?怎么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荣炁离开床榻,背过身,深吸好几口气,“我需要冷静冷静,你等我一下。”
男人飘去浴室,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夏言安晃着两条腿,看着没有胳膊的自己,嘀嘀咕咕,“怎么这么久?还不出来?”
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荣炁才舍得从浴室里飘出来,只是他进去的时候那样紧张,出来的时候,还是一样的表情。
“七哥?”
荣炁飘到夏言安身旁落在,手掌托着她细嫩的脸蛋,“有触觉吗?”
“没有啊。”
身为魂体,她是没有嗅觉味觉和触觉的。
荣炁有些惋惜,“没关系,说不定给你一次后,你实力大增,就会有触觉了呢?”
夏言安眉头紧蹙,“七哥你要做什么?”
夏言安只见男人把他下颚挑起来,红唇压了过来,她眼睛一瞪,赶紧把头扭开,让他吻了一空。
荣炁慌张抬眸,“怎么了?”
“我要问你怎么了!你干嘛要吻我?你是想趁虚而入吗?因为我没有手,不能反抗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呢?”
荣炁望着夏言安那双埋怨的眼神,他无奈吐气,“这个时候,你还要我给你复习功课?”
“啊?”
“从别人身上索取魂力有两种方式,你说,第一种是什么?”
“啊?”
“你学过的,不是吗?”
夏言安恍然想起,“接、接吻?”
“嗯。第二种呢?”
“啊——是那个什么?那个什么来着?说是很不好的词。”
“灵魂……交融……”
“对!这肯定是不好的事,对吧七哥?”夏言安慌张的看着他。
男人却眸光深沉道,“这是夫妻之间才能做的事。”
夏言安脸蛋涨红,紧张盯着他,“所以……不可以的吧……”
荣炁呢喃道,“我想与你做……”
“不……不不不……”
“我想与你做!”他坚定了起来,那话里带着不容拒绝。
夏言安惶恐瞪眼,“不!我不要——我不想——”
“我要帮你修复胳膊。”
“你用其他办法。”
荣炁微微急躁,“这是最快的办法。”
“意思是也有其他办法的。我可以等。”
“过几日要比赛了,你不想和我一起二重奏吗?没有手,你回到躯壳内,你的手也不能动。没有手你怎么拉小提琴?”
夏言安愣了愣,“那、那就不拉了嘛,我们回去吧好吗?”
“可是我想参加比赛。”
“什么?”夏言安纠结问,“七哥你不是也不喜欢音乐吗?怎么突然这么执着了呢?”
“知道比赛的评委是谁吗?”
夏言安眨眼问,“谁?”
“我母亲,凌女士。”
“啊?”
荣炁捧着她小脸,微笑道,“我想见她,还想带着你一起去见见她。让她也见见你。让她知道,她未来的儿媳妇是个多么优秀的女人。即使不懂音乐,也一直努力的想与我琴瑟和鸣。所以我很焦急的在教你,想带着你去比赛。懂吗?”
夏言安焦虑道,“可是我的手。”
“我可以修复好它们,把你交给我。可以吗?”他明明可以不用废话给她用强,可他还是耐着性子哄她点头才罢休。
夏言安纠结了许久,红着脸,垂眸嘀咕,“会疼吗?”
“会很舒服。非常舒服。”
“……”夏言安哆哆嗦嗦,“感觉很不好的样子。”
“不会的,交给我。”
听见他那急切的呼声,夏言安心软了下来,抬起头想要回应他。
两人红唇即将碰触。
突然——
“打扰一下。”
一颗脑袋直接从门板穿了进来。
“啊——”夏言安吓得脑门撞过去。
荣炁被撞的头冒金星,回头狠狠瞪向门口,“你来做什么?”
柏无皙扯开温柔的笑脸,“我是来报恩的,请务必允许我为她奉献自己。”
荣炁一噎气,“什、什么?”
柏无皙整个身躯穿越门板,飘到两人面前,“我想为她奉献自己,作为救命之恩。可以吗?”
“不、不需要了吧!”荣炁忙拒绝道。
夏言安哼哧道,“姐姐是对我报恩,关你什么事啊?”
荣炁憋着嘴,“我才是救她的那个人。”
柏无皙温柔一笑,“你又不缺什么,我报答你女人,等同于报答你不是吗?”
柏无皙伸手捧起夏言安的脸,额头紧紧贴上她的。
一股股赤红的魂力灌入夏言安身体里。
她的胳膊慢慢凝结成型。
夏言安惊讶的看着自己双臂,“这——这样也可以吗?”
柏无皙一身赤红血衣慢慢变淡,最后变成了白衣。她虚弱的跌落了下来。
夏言安成型的胳膊,赶紧伸过去,抱住了她,“奇怪!七哥说一定要灵魂交融才能供给给对方魂力的不是吗?我们刚才难道就是在?”
柏无皙微微一笑,“还有一种办法,就是献祭。灵魂交融供给给你灵力,供给方不会有任何损伤,休息几日,魂力能够恢复如初,而且,你得到的供给,炼化不了的话,也储存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但献祭的话,是不可逆的,我供给给你的魂力,会永久变成你自己的。至此以后,我再也不是红衣了。”
“原来还有献祭这一说法。”夏言安了然点头,“不过感觉好像牺牲很大的样子。”
“还行吧,只是虚弱点而已。”柏无皙勉强起身,“我的恩报完了,不打扰两位,告辞。”
柏无皙飘啊飘,飞出了寝室。
夏言安欢喜一笑 ,目送她离去,扭头朝荣炁看过去,这一瞧,她的笑容僵在了半空中。
七哥这嘴脸是几个意思?为什么会这么的……狰狞??
他这脸上是不是写了一行字:到嘴的鸭子飞了?
夏言安尴尬嘟囔,“七哥,我去找我的身体了,咱们稍后练琴哈!”
荣炁无力的站在墙边,开始垂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