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魏然和季宴铮一起回老宅,去看季老夫人。
季老夫人以天气不好为由,让他们宿在了老宅。
虽然季家三房的人,都住在这个庄园。
但是每房都有自己独栋的院落。
不过是换个地方睡而已,两人互不打扰。
魏然便顺从老夫人的意思。
季宴铮平时不住在这,院子里只留一个负责打扫的佣人。
佣人倒是贴心,把魏然的一切洗漱用品都已经提前准备好。
等她洗完澡,推开浴室房门。
看到对面床边坐着的季宴铮,差点儿又把她吓回了浴室。
魏然漂亮的眼睛一惊:
“你怎么在这儿?”
季宴铮抬头,冷峻的面孔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你不明白奶奶让我们留下来的意思?”
魏然眼中迅速涌起狐疑和戒备。
“奶奶怎么会知道,我们不在一个房间睡?”
季宴铮长腿一迈,斜靠在床头上,伸手拿过床头柜上放着的一本书,然后慢悠悠道:
“做戏就要做全套。”
魏然立即抗拒道:“我不。”
季宴铮翻了一页书,薄唇开启:
“想想你那些医疗器材,和贫困患者。”
丫的,狗东西竟然敢拿这事威胁她。
魏然只好让步,指着沙发道:
“一个房间睡可以,你去那边。”
季宴铮侧头对上魏然隐忍神情,挑眉问道:
“你也想睡床?”
这不废话吗?
这间房本来就是她先占上的。
自然是谁来的晚,谁睡沙发。
季宴铮见她又要张嘴反驳,理所当然道:
“我睡觉认床。”
魏然见他慢悠悠的收回视线,完全无视自己。
她站在原地,别看表面冷静,实则内心早已把季宴铮骂秃噜皮。
她猛吸一口气破罐子破摔的脱了鞋,爬到床上:
“巧了,我睡觉也认床。”
季宴铮挑了挑眉梢,看到身边躺下的人,他连动都没动一下。
魏然就这脾气,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要跟我没事找茬,咱俩只能杠到底。
魏然将枕头挪到了最靠边的位置,双眼一闭平躺在那里。
两手放在身侧,安详的让人想上前鞠一躬。
躺在松软的大床上,魏然并没有觉得多舒服。
主要是身边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危险气息,让她不敢随意变换睡姿。
到底是个成年男人,魏然除了知道他叫季宴铮之外,对于其他知之甚少。
他对她来说,只是个有过救命之恩的陌生人。
就这样,魏然闭着眼比睁眼时还要清醒。
她竖起耳朵,留意身边男人的动静。
偶尔能听到书页轻微翻动的声音。
魏然在心里嘀咕,外界都传这狗东西,是个不学无术的二世祖。
这书他真看的进去吗?
不会是小人书吧?
困意渐渐来袭,魏然的意识开始逐渐模糊。
心底一松彻底睡了过去。
主要是她觉得,季宴铮根本不会对她做什么。
平时连话都懒得跟她说的人,怎么会有其他的歪心思。
恍惚间,魏然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脸颊来回晃动,痒痒的。
她伸手一摸,便摸上了一堵坚硬厚实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