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清朗的话语,穿透喧闹的人群。
刘全猛地回头,见是张晓忠,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武都头,这......"
"我的意思是,"张晓忠缓步上前,"这金印究竟是怎么到这担子里的,还真得好好查查。"
说着,他转头看向那小贩:"这位兄弟,你卖糖人可有多久了?"
那小贩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回都头的话,小人在这条街卖了足有三年了。街坊邻居都认得小人......"
"胡说!"刘全打断道,"分明是......"
"刘管事。"张晓忠忽然提高声音,"你们搜查之前,可有人看见这金印是从何处找出的?"
刘全脸色一变:"这...自然是从他担子里......"
"街坊们可有人看见?"张晓忠环顾四周。
围观的人群面面相觑,竟无一人作声。
张晓忠冷笑:"也就是说,只有你们几个看见了?"
刘全额头渗出冷汗:"武都头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张晓忠步步逼近,"这金印,该不会是你们自己放进去的吧?"
此言一出,刘全脸色大变:"你...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张晓忠不慌不忙,"那咱们去衙门说道说道。我倒要看看,这金印上可有你家老爷的字号?"
刘全闻言,顿时脸色惨白。
"武都头明鉴,"刘全咬咬牙,"这金印是一位商贾送与我家老爷的,原本就没有字号......"
张晓忠冷笑:"既如此,你又为何慌张?"
此言一出,刘全神色更加慌乱,话也说不利索了:"我...我......"
张晓忠凑近一步,压低声音道:"没有字号,你怎知是小贩偷的?莫不是你贼喊抓贼?"
"冤...冤枉啊!"刘全扑通跪下。
"不是,我还什么都没问,只是怀疑,你冤枉什么?"
"我...我......"
"看来我猜对了,三哥带回衙门好好审审吧。"
张晓忠说完,陈三直接动手抓人。
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始至终,张员外与夫人竟然全没出现。
这就有意思了。
一方金印,能让张员外在意,但又急于撇清关系。
刘全这厮,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偷的是什么东西。
"大哥,"武松低声问道,"这是何意?"
张晓忠微微摇头:"晚上,自见分晓。"
"对了,"他忽然转身对那卖糖人的小贩道,"你且收拾收拾,继续做你的营生。若有人再来找麻烦,报我的名字。"
那小贩千恩万谢,连忙收拾担子。
一路往衙门走去,张晓忠心中思绪翻涌。
这金印来历不简单啊。
看来,他得好好查查。
回到衙门,张晓忠让陈三将刘全关入大牢,而后独自回到值房,取出那枚金印细细端详。
金印方寸见方,通体金黄,质地温润。
印面虽已磨损,隐约还能看出几分不同寻常。
张晓忠试着辨认印文,却是不识。
这种文字,不像中原地区的。
那就只能是外邦的了。
这就更有意思了。
"有趣。"他轻声自语,"张员外府上,怎会有这等物件?"
正想着,陈三匆匆赶来:"贤弟,那刘全嘴硬得很,怎么审都不开口。"
张晓忠将金印收入袖中:"说什么?"
"什么都不说,就咬定是那卖糖人偷的。"
"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