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蒜了吧。”
“真的,你叫我声哥,哥教你怎么让颜颜反扑你。”
陆聿修丝毫不含蓄地鄙视,“就你?”
“别看不起人,你的结婚证还不是我一手策划办成的?”
“都说了是我反应快。
秦阳不服气地“嘁”了一声。
陆聿修把手机换了只肩膀夹,有心要让秦阳认清现实,他说:“不知道谁,新国总统访港,他爷爷让他陪着新国公主,身边的人把说话套路都教了,就差嚼碎了喂嘴里,他还是搞砸了。”
“不......不兴揭人短儿啊。”
陆聿修自顾地往下说:“小羊,对女孩子夸就是了,最好带点形容词,比如,姑娘你的脸蛋真圆,像苹果。不知谁见着人家公主上来就是一句,公主你的脸真长,像窝瓜,被公主裆下一脚,还哭着说人家不讲武德。”
秦阳瞅了瞅走廊左右,还好没别人。
他咬紧后槽牙,“你把我十二岁的事拿出来讲,算什么本事?”
陆聿修目的达到,简单一句,“挂了,一会儿要跟老婆烛光晚餐。”
餐厅里,裴昕颜坐在椅子上,看着陆聿修把最后一道菜端过来,仍旧有种做梦之感。
男人解下围裙,在她对面坐下,倒了红酒,递给她一杯。
两人碰了杯。
陆聿修微笑,给她夹了香草焗蟹,“尝尝。”
裴昕颜点点头,夹了一口送进嘴里,眼底泛出光。
“你怎么会做饭的?”她忍不住问。
陆聿修笑了笑,“我在国外呆了十年。”
裴昕颜点点头。
“白人饭太难吃了,好吃的中餐厅离住处太远,只好自己研究。”
裴昕颜从小到大,除了旅游,没有离开过家。
想象不出一个人在国外呆十年是什么感觉。
这顿饭,裴昕颜吃得很饱。
饭后,她主动要收拾碗筷,陆聿修按下了她的手,“我来吧。”
裴昕颜不让他,“哪能?饭是你做的,碗该是我洗,不能都让你干,这种小事难不倒我。”
话音刚落。
“啪——”
刚撂到一起拿到手的碗,摔了一只。
碎裂的瓷片碎了一地。
裴昕颜脸疼:“......”
陆聿修已蹲下身,检查她的脚踝,“有没有被绷开的碗片伤到?”
“......没有。”
他仔细检查,确定她脚踝和小腿没有伤口。
站起身,将她手里的碗接过,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语气,“我来,你歇着。”
裴昕颜眼睁睁看着陆聿修把桌上的残羹剩菜收拾干净,又系上围裙,在洗碗池前忙碌。
她坐在那儿,抿着红唇。
从记事起,她就开始学习各种东西。
钢琴、舞蹈、画画、棒球、游泳、书法......学龄后又多了各种培训班和学校活动。
一张张奖状,一个个奖杯,家里的卧室都贴满摆满了,身边的人无不夸她的。
偏偏换不来裴佑国的肯定与赞赏。
裴樱雪虽然在学习和各种特长的不行,她总会买好吃的给裴佑国,在家里还时常亲自洗水果,娇嘀嘀地送到裴佑国嘴里。
每每哄得裴佑国笑,连连夸赞贴心。
此刻,看着独自站在厨房洗碗的男人。
裴昕颜想,自己要是会做家务多好,今晚他们性别一换,是不是他也会夸她贴心。
过了一会儿,她磨蹭到厨房门口,对着男人的背影开口:
“聿修。”
“嗯?”
“下次出国我跟你一起去吧。”
陆聿修擦碗的手停顿了一下,扭头,见裴昕颜俏生生在站在他后面,瓷白的脸蛋上一双黑眸低垂,虽然看不见她的眼睛,却能看见她眉宇间是一抹少见的柔弱挫败。
他当即摘下胶皮手套,转身走到她跟前,轻声问:“怎么了?”